自己先內鬥。

    真是應了一句話，人生如戲，全靠天意。

    「那還做啥了？」王蕾一邊說一邊笑，「你小姑說蘇寧悅去了之後，把房租退了，讓他們倆回家種地，連帶伺候老太太，還要把這個月的例錢要走，你小姑氣壞了，用着人的時候咋得都行，用不着了捲鋪蓋走人，就你大娘幹得出來。」

    「那我小姑之前從咱們家拿的米錢給了麼？」蘇凝雪問道。

    王蕾說道這裏嘆了口氣：「沒給，她說沒錢能怎麼整？窮親戚就這玩意，你掙錢了，眼睛巴巴盯着，不幫，就在背後賣你的壞！左右錢也不多，我不管她要，她也富不了！全當給她過人情了，反正今年過節，也不去他們走親戚。」

    蘇凝雪也沒有去那邊走動的打算，因為王蕾跟蘇建國去年就跟外婆家約定了，今年初二回去。

    蘇凝雪在雜貨店待到快晚上，幫王蕾包完了餃子，關了店門才回去。

    偌大的城南大院，家家戶戶點燈，門臉上都掛上了五彩斑斕的燈籠，如同一個夢幻的古城，莊重、嚴肅。

    蘇凝雪還沒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

    江墨沉那些戰友，在他們出門後就散了牌場，各回各家，喬森也在跟徐北武去趙家待了一會兒後，一起回了徐家。

    「墨沉，小雪回來了，快，洗洗手，準備吃年夜飯了。」王淑珍身上披着圍裙，跟齊大嫂兩個忙的不亦樂乎。

    大概這就是春節的意義吧，全家人都整整齊齊的到位，讓忙碌都有了價值。

    齊大嫂的孩子近年過年去了女方家裏，老太太得知她家裏只有一個人，乾脆讓她留下，一起跟着過年。

    年夜飯端上餐桌，齊大嫂跟江家人坐到了一起。

    江老太太從兜里拿出一個大紅包，塞到她手裏。

    「小齊，這一年你辛苦了，雖然說你廚藝不咋的吧，但在兢兢業業的工作，我跟你大爺只要聽見你的聲音就感覺安心。這不過年了，你在我們倆面前就是小輩，這是我跟你大伯的一點兒心意，你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