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僅僅在這一瞬間，江墨沉擁抱她的手臂更緊了，他望着她滾燙的雙眸，又何嘗，沒有被她眼底的光，灼熱的眼圈。

    「是我做的不夠。」

    才會讓她陷入險境，讓她一個弱女子，去面對那些本不該她承受的壓力。

    可若問他，對於入伍的抉擇後悔嗎？

    江墨沉會說他不後悔。

    因為他的女人，在為他驕傲。

    「我不會讓你有事。」江墨沉不停親吻她的唇角，臉頰，乃至下頜。

    他擁抱她的手臂，不光一刻沒有鬆開過，簡直恨不得，將她融入到骨髓當中。

    他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喃喃自語。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着你。」

    若問這世界上最浪漫的情話是什麼？

    ——我一直陪着你。

    最讓人心安。

    蘇凝雪就是在他說過這句話後，對他保留了無條件的信任。

    「我也是。」

    一直一直，只要你回頭，就能看見我。

    ……

    蘇凝雪這晚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她記得睡前，她們是做了的，可是，又讓她有一種虛無縹緲，如夢似幻的錯覺。

    江墨沉他好溫柔，溫柔到了，她如同沉溺在飄飄蕩蕩的海洋中，聲中無法靠岸。

    可是，她又完全沉浸在裏面。

    只記得，男人在耳邊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他說：蘇蘇，我們生個孩子吧。

    蘇凝雪次日睜開眼睛，身邊的床位已經空了下來，只留下殘存的餘溫跟回憶，證明男人昨晚回來過。

    蘇凝雪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滋味兒，似乎於往日不同，又與那麼多個分離後的日子相同。

    總之對他的思念和眷戀，從來都沒有變過。

    上午十一點鐘，蘇凝雪的房門被叩響，是徐北武喊她起來吃午飯。

    蘇凝雪穿上衣服來到外面，卻沒有在家找到趙靚的身影。

    徐北武情緒有些低落的對她轉告：「今天早上公安局來電話，昨晚上那波人的車是套牌，靚靚不放心，自己出去調查，讓我們吃飯不等她，還有她讓你等他回來。」

    蘇凝雪沉默下來，坐在椅子上，將準備進廚房的徐北武叫住了。

    「你知道我最初跟江墨沉在一起，是什麼心情嗎？」

    徐北武扭頭看來。

    就看見蘇凝雪勾起唇角，笑着說道：「在明知道我能力不足的情況下，不拖累他，就是給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