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壽星一直待在外面的道理。」

    顧宴舟的心一下子墜到谷底，「唐芮。」

    「嗯？」

    他黑眸鎖着她，不想再等了，「你沒話跟我說嗎？」

    唐芮翹了下嘴角。

    「祝福語嗎？」她道，「那祝你長命百歲心想事成……」

    顧宴舟見她噼里啪啦說一堆，腦仁嗡嗡叫，「你又逗我。」

    他都看見了。

    她那黑眼珠子裏全是算計。

    唐芮一本正經問，「我逗你什麼了？」

    「你剛才哪裏給我整理衣服啊。」就是玩他呢。

    把他勾得跟條狗似的不值錢，又不給他。

    唐芮笑意擴散，「我不知道顧總你在說什麼。」

    「少顧總顧總的，陰陽怪氣。」他舔舔唇，打直球，「你今天……」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一輛車鳴了一聲喇叭。

    兩人看過去。

    是一輛黑色奔馳。

    唐芮斂了笑，「我男朋友來了，你回去吧。」

    顧宴舟如遭雷劈，「什麼？」

    「我談戀愛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不是分了嗎？」顧宴舟五官呆滯。

    「誰告訴你我分手了？」唐芮好笑道，「今天是我們戀愛一周年紀念日，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我才急着走。」

    顧宴舟身體僵硬無比。

    她說的話成了蛇信子，戳穿了他的心。

    他譏笑，「一周年紀念日？去年的今天你跟他談上的？」

    「碰巧而已。」

    顧宴舟顧不上什麼碰巧不碰巧，質問，「所以你這一身是為他穿的？」

    「也不全是，不是參加你的生日了麼。」唐芮淺笑，「裙子那麼貴，只過紀念日多浪費。」

    顧宴舟氣得眼角發紅。

    所以全是誤會，她在休息室里那些話，那些笑，全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所以他剛才興奮那麼久，是自作多情。

    唐芮拎着裙擺，淡淡道，「回去吧。」

    她轉身離開。

    他人沒跟上來，但是視線始終沒有收回，唐芮穿過紅綠燈，來到那輛奔馳面前。

    她緩了緩，低頭吐出一口濁氣，才打開車門。

    顧宴舟看見門開的那一瞬，裏面擺放着很大一束粉色的玫瑰。

    刺痛他的眼睛。

    ……

    「那是誰？」薛啟文看向顧宴舟。

    唐芮撐着腦袋，餘光打量那道身影，「前男友，今天過生日，吃了一頓飯。」

    薛啟文微微眯眼，笑了笑，「那我得去打個招呼，發個紅包。」

    他作勢要下車，唐芮開口，「他脾氣不太好，你可能有命去沒命回來。」

    薛啟文壓根沒打算真的去，就是試探唐芮的反應。

    他湊過去吻她，「就是開個玩笑，我沒那麼不識趣。」

    唐芮避開他的吻，順勢關上車窗。

    落在顧宴舟眼裏，又是刺激得不輕。

    她讓別的男人吻她。

    還不給他看！

    顧宴舟氣得快要站不穩，轉身大步朝里走，情緒過激沒注意，撞上出來的姜音。

    姜音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怎麼了啊這是？」

    顧宴舟冷着臉，「沒怎麼。」

    「唐芮呢？走啦？」

    顧宴舟氣不打一處來，「小音，你知道她有對象是嗎？」

    姜音眨眨眼，「你倆剛才碰上了？」

    「你知道她今天要跟別人過那什麼破狗屎紀念日？」

    不等姜音回答，裴景川從拐角出來，冷聲問，「你再沖她吼一聲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