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還會互相聊天排解孤獨感，而呂小魚很少會主動找人說話，她大多時間都是獨自坐在防線上，不高的身子，顯得特別單薄。

    雖然集訓開始有很多不愉快，但相處這麼久，大家心裏早已經接納了小魚，看着這樣的她，女生們都有些不忍。

    「要不……我們去找她說說話吧。」其中一個女生提議道。

    大家對視幾眼，都起身向防線走去。

    「小魚，你說，天快黑了。當天完全黑下來，是不是就像剛進來那樣，我們又會遭到攻擊啊？」

    呂小魚注視着粗糙的鏡面，點頭道：「肯定的。」

    「那你快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到時候我們都指望你了！」一個女生開玩笑道。

    呂小魚搖頭：「你們去休息吧，我沒事。」

    有人笑道：「也不能就讓你一個人頂着啊，好像我們都很差勁一樣，話說小魚你為什麼這麼堅強啊，我都有點扛不住了。

    呂小魚笑了笑沒說話。

    氣氛漸漸凝固起來，雖然相處時間不短了，但大家對呂小魚的了解並不多，呂小魚的性格，說難聽點就是輕微自閉，突然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這時，一個人說道：「小魚，跟我們講講呂樹吧，你不是經常提到他嗎？」

    呂小魚回憶了一下，眉眼逐漸彎了下來，「他呀……他是個很厲害的人，雖然貪財一點，人不正經一點……」

    呂小魚稍稍講了講她和呂樹的生活，講了講呂樹在北邙山遺蹟的事情。當說到呂樹用投擲長矛的方法滅殺一隊骷髏騎兵的時候，有女生驚訝道：「原來投擲長矛的戰術是他發明的！」

    聽到這話，呂小眉眼忍不住又彎了一點，然後說道：「你別看他這樣，他其實特別摳門，當年我想買個糖葫蘆他都不願意……」

    突然，身後有人喊道：「小魚！」

    呂小魚一愣，然後豁然回頭。

    只見已經黯淡下來的天幕下，一個少年站在原地對她招手，臉上的笑容里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她突然紅了眼眶，癟了癟嘴：

    「呂樹……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