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圓溜溜的眼睛。

    「對不起哦，吐了你一身，可是，我已經告訴你我不舒服啦，是你自己抱着我不放的，我忍了好久，實在忍不住了才會吐的。」

    張霖發現她的睫毛格外卷翹，坐起身，饒有興致地撥弄。

    蘇暖暖以為他還在生氣，瓮聲瓮氣地放出大招。

    「你不許生氣了，就當我們扯平了，反正你也往我身上弄過髒髒的東西，大不了，你下次再弄的時候，我不打你了。」

    她的眼睛看着張霖下半身，語氣滿是勉強。

    張霖的動作一頓。

    他玩過不少女人，可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麼清純無辜的語氣，把那檔子事說的理直氣壯。

    他危險地扯了下唇：「只是這樣？」

    蘇暖暖就差把警惕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又往被子裏縮了縮，努力拉開跟他的距離。

    「你、你還想怎麼樣？不能打暖暖，暖暖肚子裏還有寶寶，寶寶會害怕的！」

    張霖眼底的玩味漸漸褪去，眼底戾氣與別的情緒交雜。

    「張霖，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你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聞得我想吐。」

    蘇暖暖突然說了一句。

    張霖擰眉，以為她又是在嫌棄自己。

    可下一秒，就看到蘇暖暖擰起了眉頭，動作飛快地坐起身，然後推開他，又跑去了衛生間。

    裏面很快傳來了乾嘔的聲音。

    張霖起身跟了進去，蘇暖暖卻只是乾嘔，吐不出東西來。

    即使是這樣，她也難受的厲害，乾嘔完哼哼唧唧了幾秒，就開始掉眼淚。

    「張霖，肚子還是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呀？好吃的都吃不了了，明明晚上還好好的……嗚嗚……你給我爸爸媽媽還有明月打電話好不好，我想見他們，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他們說呢……」

    「我要是死了，寶寶怎麼辦呀，張霖，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她哭的情真意切，鼻涕都跟着流出來了。

    張霖也終於後知後覺地緩過勁來。

    他還以為是傭人不仔細，讓他的寵物吃壞了肚子。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遲來的孕吐。

    「不會死，這是懷孕的正常現象。」

    他把人抱回床上，抽了紙給她擦鼻涕眼淚。

    蘇暖暖嗚嗚咽咽：「唔……可是我都懷寶寶這麼久了，都沒有這樣過。」

    說話間，一把鼻涕擦在了張霖剛換的衣服的袖子上。

    張霖擰了下眉：「醫生馬上到了，讓他給你檢查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