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斗,嫡女有毒 徹底決裂_頁2
有些扭曲了,顯得十分陰森可怕!
陳宜寧拼命的縮到床角,又將金釵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冷然道:「你若還不走,我便自尋了斷!我若死了,蓮妃娘娘定會着人調查死因。到時候,你也脫不了干係!」
季淵定定看着陳宜寧,不動,也不說話。
陳宜寧被他看得渾身發毛,真擔心他又要發狂。
季淵突然無聲一笑,語氣儘是落寞與憤恨:「原來,你方才說那些話,只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
他的目光滑到床頭的暗匣上,笑的瘋狂又痛苦:「陳宜寧,我果然看錯了你!」
一句話說完,他看也不看陳宜寧的臉,衣袂一飄,人便朝窗口奔去。
陳宜寧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季淵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窗戶微微敞開的一條縫,讓陳宜寧知道方才的一切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發生的現實。
陳宜寧緊繃的身子一下子垮了,她癱軟的倒在床上了,雙眼定定看着那扇沒關好的窗戶。
她趕跑了季淵,抱住了自己的清白,只是為何她卻並沒有感覺到開心呢?
相反,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還抽搐般的疼痛。17130153
她將金釵舉起來,定定的看着釵頭那一點模糊不清的鮮紅。
他流血了,對嗎?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如果讓她再選一次,她還是會選擇保護周氏,放棄季淵。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人生,本就是一個不斷失望、不斷成長的過程。
陳宜寧將釵頭輕輕放在唇邊,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一點殷紅的血跡。
苦澀。季淵的血液竟如此苦澀。比黃連還要苦。
陳宜寧將金釵緊緊握在手心,一顆淚珠沿着長長的眼睫,重重的落在枕邊。
一夜無眠到天明。
次日清晨起來,陳宜寧頂着兩個黑眼圈,呆呆的坐在妝枱前,木偶般聽任翠屏為她梳洗。
翠屏憂心道:「姑娘,您昨夜沒睡好罷?難怪我聽見您屋裏有響動呢!」
陳宜寧心虛不已,忙笑着刺探道:「什麼響動?」
翠屏道:「隔的遠,我聽不分明,擔心是姑娘要起夜。待走到窗邊了,卻又沒有聲音了。我便回去了。」19SkN。
陳宜寧暗道一聲僥倖。幸好翠屏沒進屋。若被翠屏看到自己和季淵那副樣子,她只有一死以示清白了!
見紅萼帶了小丫鬟去廚房領食盒,翠屏從袖中掏出一個芙蓉遍地金的荷包遞給陳宜寧:「姑娘,您要的荷包繡好了。你瞧瞧好不好?」宜淵雙掌毫。
陳宜寧拿着那荷包細細看了一遍,形狀和花色都和自己那荷包像極了,只是細看之下,手工卻粗糙許多。
陳宜寧又將荷包打開,一輪潔白的滿月頓時躍入眼帘。和陳宜寧平日裏帕子上繡的,竟毫無二致。
陳宜寧將荷包掩在袖口中,想了想,又對翠屏道:「上次聽你和紅萼閒話,二門一個叫旺兒的小廝不太規矩?」
翠屏唬了一跳,忙賠罪道:「奴婢該死!姑娘最厭憎私下嚼舌根,我偏偏犯了!求姑娘責罰!」
秋爽齋里,陳宜寧早定下規矩,奴才私下談論是否,議論主子,一旦被發現,輕則罰月錢,重則發賣出府。
陳宜寧見翠屏嚇得臉發白,忙攙扶起她溫言道:「無妨,我問你,你說便是了!」
翠屏猶豫了一下方皺眉道:「旺兒確實可惡!府里體面些的丫頭,只要過二門辦點事,都要被他調笑一番。仗着自己老子娘是家生子,又是伺候過老太爺的老人,便在府里耀武揚威。」
說着,翠屏壓低聲音的道:「前日被老太太趕走的灑掃小丫鬟,據說就是與他有些首尾。真是作孽,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就這麼被他毀了。」
看來果然是個好色的主兒。陳宜寧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便壓低聲音對翠屏道:「翠屏,你本是母親身邊得臉的大丫鬟,進府時間長,與府里漿洗織補的丫頭也熟,你幫我弄一條旺兒的汗巾子來罷!」
翠屏大吃一驚,忙道:「姑娘,您要那種腌臢東西做什麼用?若被人看到秋爽齋里有這個,只怕您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