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斗,嫡女有毒 三朝回門_頁2
斜睨着季淵:「妹夫,你可要多疼疼我們寧兒才是!若讓寧兒在季家受了委屈,我第一個不饒你!」
陳宜寧在心裏暗暗好笑。她一個世子側妃,有何身份來教訓季淵?她這般含沙射影,處處影射她出嫁後日子難過,真是可笑之極!
日子過的好不好,季淵疼不疼她,她自己心裏清楚,何須她來指手畫腳?
只怕是見不得季淵疼她寵她,妒忌她作為正妻回門,夫君可以陪伴身側吧?
陳宜月這番話聽在季淵耳里,心情卻大不一樣。
不僅不覺得刺耳,反而甘之如飴。他和陳宜寧正是蜜裏調油的時期,怎麼恩愛都不夠的。陳宜月要他多疼愛陳宜寧,他心裏那是千肯萬肯的。
儘管陳宜月的話有些僭越了,季淵還是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放心,我自不會虧待寧兒。」
說話間,還不忘瞟陳宜寧一眼,眼底眉梢都是柔情和寵溺。
陳宜月瞧在眼裏,心裏酸得厲害。拓拔野不能人事,可憐她如花美眷,整日守着個殘廢度日,閨房之樂,她是半點都沒享受到。她壓着心底的厭惡,對拓拔野百般討好,好容易才提了側妃,有資格回娘家顯擺,結果跟陳宜寧一比,她那點排場和體面,簡直就是個笑話!
陳宜寧本以為季淵會替她出口氣,結果這傻夫君還笑米米的點頭,氣得銀牙暗咬,發誓今晚絕對不會再讓他碰自己一下!
「走罷!只怕老太太和母親也等久了。」陳宜寧率先領着眾人往前走去。
季淵大步跟上來,走在她的身側。他一身寶藍色的團花箭袖排穗褂,玉冠束髮,身姿挺拔如松,不怒自威,高大英俊之極。陳宜寧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他一眼,心中也喜歡的緊,那點不滿漸漸消散了。
這是她的夫君,被所有妙齡女子傾慕暗戀着的俊挺兒郎。她何其幸運,能與他結為夫妻!
倘若他能一直這般愛重於她,她必回以一世傾心,生同衾,死同穴。
一行人魚貫往上房走去,新婚夫婦,首先要拜見的自然是陳老太太。
陳老太太端坐上首,陳宜寧和季淵一進門便跪倒在蒲團之上,深深三拜。
陳老太太輕輕揮揮手:「起來罷!快上茶!」
陳宜月也笑盈盈的走上去行禮:「孫女宜月見過來太太。老太太福壽延年。」
陳老太太狠狠盯着她看了好幾眼,方冷笑道:「福壽延年?我若真的福壽延年,只怕某些人夜裏都要做噩夢!」
陳宜月聽了心中驚疑,一雙眼睛不住的朝陳宜寧瞟去,莫非,陳宜寧已經把她下毒的事告訴陳老太太了?這件事,整個陳府,只陳宜寧一人知情。
陳宜寧瞧在眼裏,也不說話,只攜了季淵走到周氏身邊,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禮。
周氏像半輩子沒見過陳宜寧似的,拉着她的手不住的上下打量,本來臉上帶着笑意,看了陳宜寧幾眼後,笑意一點點消失了。
不過才兩日,陳宜寧卻仿佛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眼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就像拿深青的螺黛描過一般,薄薄的脂粉也遮掩不住。整個身子也瘦了一圈,剛養好的身子,瞧着又纖薄起來。
不過,她瞧着雖一副沒休息好沒吃好的模樣,眉眼間卻隱隱透出一股媚意,臉頰上一抹桃色,是胭脂暈染不出的嫵媚嬌羞。
周氏再去瞧季淵,見他神清氣爽,眉眼裏帶着笑意,透着一股饜足飽食後的滿足和愜意。
周氏一下子全明白了,心裏一股氣頓時涌了上來,寧兒才剛及笄,嫩生生的閨房女兒,哪裏禁得住狂風驟雨?
這季淵,瞧着穩重,怎知房中竟會如此放浪?
周氏心中不悅,卻又不好說什麼,看季淵的眼神就有了幾分責備的意味。
陳家人口凋零,除了丫鬟婆子,屋裏正經的主子算來算去也只有六人,陳宜重如今吃住都在書房,陳泓眼看生子無望,決心好好磨礪陳宜重,讓他讀書致仕,將來好挑起陳家的門楣。
眾人閒話幾句,周氏瞧時間也不早了,便吩咐丫鬟開宴。
陳家只陳泓一個男丁,和季淵分桌另吃,也未免太孤清了些,想着陳宜月也是出嫁的婦人,沒那麼多講究,周氏徵得了陳泓的同意,便一家子合在一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