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斗,嫡女有毒 處罰太重_頁2
,你此言當真?」陳宜寧問着雪柳,眼睛卻一直留意着宋媽媽的舉動。
雪柳跪了下來:「奴婢不敢說謊,此事千真萬確,府里很多人都知道的。」
雪柳敢這麼說,應該不會有假了。
陳宜寧當即對宋媽媽道:「給松竹二十兩銀子,打發她家去吧!」
陳宜寧一語既出,眾人表情各異,有羨慕松竹能領了銀子和賣身契回家的,也有可惜松竹以後過不了富貴的日子,要回去吃苦的,也有驚訝陳宜寧竟當眾發落了松竹,絲毫不給宋媽媽面子的。
松竹聞言大哭起來,可憐巴巴的看向宋媽媽:「舅母救我!」又刻毒地看向雪柳,大罵道:「雪柳你這踐人,你不得好死!」
宋媽媽慌忙跳了出來:「大奶奶,松竹不過說錯了一句話,怎的就攆了出去?這處罰未免太重了罷?」
「是嗎?」陳宜寧緩緩站起身,一雙明眸定定的看着宋媽媽,目光清冷如水,分明含着一股寒意。宋媽媽後背開始微微滲出汗來。
堂下眾人也停了嘈雜,抬眸看向新進門的大奶奶。
清麗文雅的人兒,說話時語氣舒緩,瞧着溫和寬厚,誰料出手竟這麼又快又狠。
陳宜寧盯着宋媽媽,突然微微一笑:「媽媽,既然你不服,我便一一說與你聽。你給我聽好了,若是還聽不懂,連你也一併打發了。」
笑容柔雅,語氣卻冰冷徹骨。宋媽媽不由打了個激靈。
「問話之初,我便說過,所有的回答不許有半句欺瞞。松竹卻明知故犯。這是罪過之一。我說了打發她出去,她一開口不是向我求饒,而是找你求助,尊卑不分,這是罪過之二。犯了錯被人指出來,不僅不羞愧,反而口出惡言,懷恨在心,這是罪過之三。大堂之上大呼小叫,罔視府中的規矩和禮儀,這是罪過之四。」陳宜寧一句句說得清楚,宋媽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宋媽媽,現在你還覺得我處罰得重了麼?」陳宜寧緩緩問道。
宋媽媽被問得啞口無言,卻還想垂死掙扎一把:「大奶奶,您剛進門不久,奴婢知道您是想立威,可也犯不着拿個小丫鬟做筏子,不如罰她幾個月的月錢,再留她在院裏用一段時間,若是您還不滿意,再遣了她也不遲。」
「宋媽媽,我竟不知道,這聽松院中,奴婢能當得了主子的家。主子要發作一個丫鬟,竟然還要看奴婢的臉色!」
陳宜寧眯緊眸子,一字一頓說道,眸中的光芒犀利如刀。
宋媽媽的額角全是汗水,低着頭看也不敢看陳宜寧:「大奶奶誤會奴婢了,奴婢……」
「住口!」陳宜寧伸出纖纖玉指指着宋媽媽的鼻子道:「我尊你是聽松院的老人,給你幾分薄面,你竟蹬鼻子上臉了!松竹是你的外甥女,既然你不惜違逆我也要保住她,那你就和她一起走罷!聽松院裏,用不起你這等刁奴!」
堂下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陳宜寧竟然敢對宋媽媽下手!打發鬆竹,可以理解成敲山震虎,敲打敲打宋媽媽,可真的連宋媽媽一併打發走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宋媽媽可是夫人的人!一向在聽松院說一不二的實權人物!
見宋媽媽哭天搶地的哀求陳宜寧,門邊有個婆子便悄悄的沿着牆邊,偷偷溜了出去。
翠屏看見了,正要起身攔住那婆子,陳宜寧使了個眼神制止了她。
這婆子很明顯是去正房給林氏報信的。這可正中陳宜寧下懷。這齣戲,沒有林氏還真演不了!
宋媽媽哭號着被兩個粗使婆子反剪着雙手控制起來,陳宜寧沒事人似的,命令剩下的下人繼續自我介紹。
問完兩列,碧雲回來了,手裏拿着一摞厚厚的賬冊。
陳宜寧讓碧雲聽着,自己拿出賬冊細細翻了起來。
聽松院上上下下伺候的人有五十多個,一應用度支出十分驚人。陳宜寧以前幫周氏管過家,瞧了幾眼採買的賬單,眉心就微微皺了起來。
五十多個人,便是頓頓都五菜八碟,每天都要加點心和小食,也不至於一個月要支出三千兩銀子啊!
這帳走的,水份也太大了!
陳宜寧眉心輕輕蹙起,林氏那般精明的人,怎會看不懂這賬目的糊塗之處?
還是說,林氏根本就是故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