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斗,嫡女有毒 完全涼透_頁2
,怕話說的太過,讓陳宜蘭以後在婆家不好做人,只好溫言勸道:「親家母,話不是這麼說的。蘭兒進你顧家的門,也不過才一年半的時間,婦人家婚後兩三年才生下孩兒的多的是,我聽蘭兒說已經為大姑爺討了幾房姨娘了。若再讓這外室進門,實在是於禮不合。」
顧夫人冷笑一聲:「倩紅姑娘已經有孕了,還攔着不讓進門,是想讓我們顧家絕後麼?」
聽顧夫人這麼說,陳宜蘭再也忍不住了,哀哀戚戚對顧夫人哭道:「婆母,婚後不到五日,相公便不進我的屋子了,一個月三十天,倒有二十九天都在書房,書房裏侍候的五六個丫頭,都被他收用遍了。我瞧着不像,便張羅着為他納了幾房姨娘,可相公熱乎了幾天,便拋到腦後。婆母怨我不賢,說我攔着不讓相公納妾,這話着實冤枉兒媳了。」
顧夫人厭惡的瞪陳宜蘭一眼:「我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你就是怕倩紅進了門生下兒子,搶了你的光彩!今日當着你們老太太,話我擺在這裏了,你若還想做我顧家的媳婦,倩紅就必須進門!」
陳宜寧訝然。用着兒媳婦的嫁妝,怕是身上的綾羅綢緞都是兒媳婦的陪嫁,顧夫人竟還敢如此囂張!
周氏和陳老太太對視一眼,心中都憋了一股怨氣。
在大齊,女子被夫家休棄是極丟臉的事,不僅關係到女子自身,連娘家都顏面無存。顧錦見周氏和陳老太太都沒說話,還以為二人害怕了,得意的笑着對陳宜蘭道:「弟妹,我勸你還是做個聰明人罷!別以為躲到陳家大房來,老太太就能為你撐腰。」
陳宜寧暗暗搖頭,這個顧錦真是個蠢貨,她若只拿陳宜蘭說事,陳老太太不一定會管,但她直接點明了陳家大房和陳老太太,陳老太太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了。
果然,話音一落,陳老太太的臉就陰沉了下來:「蘭兒是我陳家的女兒,在婆家受了委屈,自然要回娘家來消消氣。既然你們將那外室看的這般重要,那今日我便問夫人一句,若是蘭兒堅決不肯讓那女子進門,你們待如何?」
顧夫人趾高氣揚道:「若媳婦定要如此不賢不孝,那我顧家也只好休書一封,讓她下堂去罷!」
周氏氣得連聲道:「好好好!為一個外室,你顧家竟然要休掉正室太太!」
陳宜寧見陳宜蘭面色蒼白,額上儘是細密的汗珠,身子也不停的顫抖着。心中大為憐惜。
又怕陳老太太將話說死,忙朝周氏使了個眼色,朗聲道:「母親,快到午膳時間了,不如先傳了膳,請顧夫人和大姑奶奶先用些,有話回頭再說可好?」
周氏見陳宜寧朝她使眼色,知道她肯定有什麼主意,便也對陳老太太道:「老太太,先用過膳再說罷?顧夫人原來是客,坐了這麼會子,怕是也累了。」
陳老太太也有些餓了,便點頭應了。
顧夫人和顧錦對視一眼,面上得意又多了幾分。
誰說顧家敗落了?富貴顯赫的陳家大房,不也照樣要高看顧家幾眼?本來不過是上門接陳宜蘭回去,她們還巴巴的留下自己用午膳。
陳宜寧朝陳宜月眨眨眼,笑道:「月姐姐,麻煩你帶顧夫人和姑奶奶去隔壁小花廳罷,我伺候大姐姐在祖母房中勻一下妝面。」
很明顯,是要讓陳宜月支開顧夫人和顧錦,讓陳老太太、周氏、陳宜蘭等能說幾句私房話。
陳宜月何等聰明,馬上笑吟吟走到顧夫人身邊道:「夫人,月兒先帶您去偏廳用膳罷。祖母腿腳不好,母親要留下來伺候轎輦。」
顧夫人也沒多想,傲然攜着顧錦的手,跟着陳宜月去了。
顧夫人一走,陳老太太便猛的把手中一個金瓷套彩的茶盞狠狠在桌上一頓:「這顧家真是太張狂了!一大家子都靠蘭兒的嫁妝養活,還有臉讓蘭兒張羅着討外室!」
陳宜蘭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一雙手在寬大的袍袖中抖得不成樣子。
周氏看了陳宜蘭一眼,嘆氣道:「蘭兒嫁過去,連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當年我勸弟妹不要把蘭兒嫁入顧家,弟妹只是不聽……」
陳老太太冷聲道:「如今說這個又有什麼用!我瞧這顧夫人是不肯善罷甘休的。索性讓顧家寫了休書罷了,還能把嫁妝都討回來!」
陳宜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太太,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