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觀星師,邪王要獨寵 一百三十章 進入離傾絕的夢境_頁2
又磨起牙來了。
慕米桃安慰的拍拍小白的臉蛋:「小白你聽好了,今晚子夜時分,我準備靈識出體去夫君的夢裏。你一定要護在我身邊不能挪動我的身體。千萬別大意。你長點心。」
「放心吧,我哪裏也不去,變成一隻老鼠往你身邊一扒看着你。你忘了,我們耗子專門就是晚間精神的。」離安瓷已經離去一天了。並且百足之蟲,其僵也難。就沖他在大瑞都能把自己騙得團團轉的心機,夫君卻不知道他身邊的存在炸彈,得多危險。
她愛狗娃,為了狗娃愛惜自己,但是她也愛離傾絕,為了離傾絕她要試試這盜夢空間。
「小白,你趕緊再吃根人參。啥?剛買的你又吃沒了?得,我給你買人參去。」慕米桃看看時辰剛黃昏,離傾絕怎麼也要將近三更子時才會睡下。
她算知道了小白的特點,需要精神做的事都要吃人參補補。
子時。殘月下弦。客棧里一片寧靜。早就打了烊。既是來住店打尖的人都是圖個休息,走廊里也沒有了走動聲。
慕米桃沒有脫衣。再次叮囑了小白一陣後,盤膝坐在軟榻上。
雙手放在丹田,呼出所有濁氣,讓全身靈氣匯在頭頂,漸漸一縷白煙似的氣息從慕米桃天靈穴發散出。
黑,寂靜。沒有風,沒有月,沒有聲息。
這應該是靈識在巷道般的空間裏縹緲尋找。
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只有靈力和未知的空間。這段路很長。
穿越點點斑駁,穿越幾丈高的宮牆,然後看見金碧輝煌的永壽宮裏——是空空的。離傾絕並不在寢殿。
靈識帶着的是發動靈識之人的整個神智。所以慕米桃的心一沉。有點感覺像半夜出差回家發現老公不在家一樣的失落鬱悶,憋氣。
難道去了其他妃嬪的殿閣?這想法壓抑的她幾乎要暴躁。淡定片刻想想這也正常,古代男人有壓迫女性的特權,何況是皇上。
慕米桃理解的思索着,心卻酸澀的灑了一大灘醋。一夫一妻制度教育下長大的人,不接受古代的男人特權。尤其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獨佔的一對一的。這原來是她潛意識裏的硬傷。
如果真是在其他妃嬪的殿裏,她還是會救他,只是從此之後,她會從他生活里消失。
昏暗的宮燈在皇宮各個角落閃着忽明忽暗的光暈。傳來侍衛們整齊劃一的巡邏腳步聲。
慕米桃的靈識下意識的飄來到勤政殿,潛意識裏她希望他還在書房勤政,而不是在其他妃嬪的宮裏和其他女人做滾翻運動。
勤政殿裏確實傳來輕微的鼾聲。
甚至有他最愛用的龍誕香的味道。
離傾絕將腿搭在書案,依靠在龍椅上已經睡熟。身上蓋着繡龍金黃的薄被。
慕米桃的靈識稍微鬆了口氣,疼惜的圍着他繞了一圈鑽進離傾絕的天靈穴。
一進來,便是一座高高堆砌的墳墓。慕米桃嚇了一跳。他腦袋裏到底都想着啥?
墳墓周圍芳草萋萋,孤孤單單。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跪在那裏衣衫破舊泛白。一手抓着黃土往墳上揚,一手揉着哭的紅腫的眼睛,淒悽慘慘切切。
慕米桃的靈識在這夢裏只是一道影子,但是不禁也鼻子發酸。
離傾絕的幼年喪母,被父愛遺棄,這樣的時光應該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難以抹去的傷痕。就算是當了皇上,佔了天下,也唯獨找不回失去的世間唯一不能複製的骨血親情。
似乎前面有很多霧靄,慕米桃沒時間一一細看,徑直尋着離傾絕的神識。
她看見在一處柔軟的空間流着清凌凌的河水,河邊立着一位妙齡少女的背影。
少女彎腰在河水裏洗了一會兒帕子直起身來回頭淡淡的翹起唇角笑了一下轉過頭去向前追上前面的婦人。
這少女,挺眼熟,慕米桃心忽悠一下,莫不是我吧?我那時候回頭笑啥呢?
空間時大時小,靈識在時而清晰時而霧茫茫的空間裏穿梭,終於開始清晰的看見夜月清冷星稀。
蛙鳴聲在湖塘處叫的惹人閒趣。花園亭榭風光甚好。此刻掩映在皎月里,多了層含蓄唯美。
假山樹影,一地細碎的月光,廊榭的轉角那個矯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