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霧 蠱惑(衣料的淅索聲近在咫尺...)_頁2
還好,孟宴禮完好無損。
他周身帶着古樸的植物清香,皺眉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黃櫨哭了挺久,孟宴禮始終陪在她身邊。
她揉着眼睛,斷斷續續講起,早晨刷牙時怎麼接到了徐子漾的電話,又是怎麼滿小區跑都找不到25號樓,最後又在電梯裏聽見了別人說的車禍......
「我以前見過一次車禍,場面真的太慘了。我以為你也......」
房間裏氣溫宜人,黃櫨額頭上的汗消了,只有眼瞼浮腫着。
孟宴禮安慰她:「沒事了黃櫨,我沒事兒。」
「徐子漾說,他說,他說他給你打電話沒人接。」
「他騙你的,早晨我才和他通過電話,一會兒我打電話給他,讓他和你道歉。」
「可是我也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
孟宴禮還真就沒聽到,被黃櫨那雙剛哭過的眼睛盯着,他有些無奈,指了指自己身上披着的浴袍和有些失禮數的工字背心:「剛才在洗澡,沒聽見,抱歉。」
他去臥室里拿了手機出來,裏面確實有黃櫨的未接來電。
還有徐子漾的兩條信息:
【孟哥,你的禮物在路上,請查收。】
【新鮮的小黃櫨。】
【請盡情享用哦!】
孟宴禮脾氣再好,也還是沒忍住,罵了一句。
早晨徐子漾打來電話時,問到黃櫨,孟宴禮也就隨口說,這次來帝都沒怎麼太和黃櫨接觸,就一起吃了兩頓飯。
徐子漾話太多,揪着這個話題一直不放,孟宴禮不耐煩,和他說了一句:「黃櫨開學了,有自己同齡的朋友。」
徐子漾在電話里九轉十八彎地拖着調子,「哦~~這樣啊~~~」
誰知道他抽什麼風,把黃櫨給誆過來了。
還害人家姑娘大哭一場。
黃櫨眼睛通紅,看到孟宴禮的深灰色工字背心上的一大片濕痕,知道是她眼淚蹭上去的。
哭完了才後知後覺感到難為情,哽咽着罵人:「徐子漾這個混蛋,我真的差點被他嚇死,我敲門時心臟都快停了。」
孟宴禮沒提醒她,門外有門鈴可以按。
反而溫柔地揉了揉黃櫨的頭髮,用手機撥通徐子漾的電話,放了揚聲器遞給她,很是縱容地說:「罵吧,他該罵。敢還嘴我替你收拾他。」
電話接通,那邊不知死活的人懶洋洋開口:「孟哥,怎麼樣,看到......」
「徐子漾!」
「哎呦,是黃櫨妹妹啊,怎麼用孟哥手機給我打電話呢?你到孟哥家了?孟哥起床了嗎?」
孟宴禮怕他越說越離譜:「道歉,你把黃櫨嚇哭了。」
「啊?哭什麼啊?」
「你不是說孟宴禮可能生病了嗎!」黃櫨喊道。
在黃櫨帶着沒徹底消退的哭腔和徐子漾「吵架」時,孟宴禮去裏面衣帽間換好了衣服,再出來時,已經穿了淺灰色襯衫和牛仔褲。
他今天沒戴袖箍和袖扣,襯衫袖子疊捲起,隨意地堆在手臂上。比起之前的紳士風格,更休閒隨意些。
等黃櫨通話結束,勉強聽完了徐子漾那些不怎麼走心的道歉,拍着胸脯給自己順了順氣時,終於發現,客廳里已經沒有了孟宴禮的影子。
嗯?人呢?
她也是這個時候,才認真開始打量孟宴禮的住處的。
一看就是他的房子,風格和青漓別墅相似,也是灰色主調,陳設擺放也都是他的習慣。
牆上的畫依然不是Grau時期他自己的作品,只是一幅小眾裝飾畫。
「孟宴禮?」
身後的防盜門傳來一聲「滴」的指紋解鎖聲音,孟宴禮提着一個便利店的袋子走進來,寬肩窄腰,站在門口,弓着背,邊換鞋邊問:「叫我了?」
將近11點,外面灰濛濛的,有些多雲。
對於孟宴禮的突然出現,黃櫨有種奇妙的體驗,好像他是阿拉丁神燈里的燈神,擦一擦,他就會冒出來,有應必答。
胡思亂想後,黃櫨陷入糾結。
跑來找孟宴禮這件事,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