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排名固若金湯，憑他這種差等生，怎麼可能得以待在玄班繼續苟活？

    「姑娘可是黃班的？」鄧子秋笑容燦爛，兩排白牙都露了出來。

    姜知虞微微頷首，莞爾道：「師兄好呀，我姓姜，姜知虞。」

    「好啊好啊！」鄧子秋不由得上前兩步。

    姜知虞這才發現鄧子秋腋下夾了一本舊書，都捲毛邊了，起皺得厲害，看起來比較破爛了。

    可他依舊緊緊夾住，當做寶貝疙瘩似的。

    姜知虞想起什麼，突然問道：「向天歌平時是不是也會捉弄你？」

    鄧子秋有些尷尬攤攤手，嘿嘿道：「捉不捉弄的，都已經無所謂啦。」

    果然，姜知虞猜得不錯，鄧子秋在國子監也是飽受向天歌霸凌的。

    「呦呵，鄧屁股，你這傢伙居然躲進山洞裏頭了，之前讓你跑掉了，這回決不能饒過你！」

    洞口，向天歌驀地現身，帶着一臉獰笑，後頭仍跟着那三個跟班。

    他剛才繞着後山搜尋一遍，無功而返，罵罵咧咧的，經過山洞時聽到二人說話的聲音，當即就沖了進來。

    天吶！

    鄧屁股！

    這是故意取笑鄧子秋在玄班總是排在最末的位置。

    姜知虞聽到這個戲謔的稱呼，登時目瞪口呆，滿眼震驚地望着鄧子秋。

    眼前這個比她還要矮一些，外表弱不禁風的瘦竹竿，竟是《墨香傳》裏的超強反派——鄧止危！

    「一本舊書而已，瞧把你珍惜的。咋了，莫非多念兩個字，你就能再往上爬爬了？可別痴心妄想了，牆上掛門帘——沒門！」

    向天歌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一個殺人犯的狗雜種，也妄想金榜題名，真是笑掉大牙！」

    「鄧屁股，你爹身負命案，咱哥幾個揍你整你啊，都是在替天行道懂不懂。」

    「」

    身邊充斥着各種刺耳難聽的惡毒話，姜知虞置若罔聞，猶自不斷念叨着「鄧屁股」這個燙嘴的稱呼。

    姜知虞對此記憶深刻，《墨香傳》的最終boss鄧止危在小說里不止一次地談及他讀國子監的那些年，考試回回墊底，因此得了個「鄧屁股」的戲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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