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紀 第三百九十章祭司叔亨_頁2
便要遁入地下逃往遠方。而一道凌厲的殺氣瞬息及至,猛然擊中他的後背,護體靈力崩潰,金蠶甲頓時炸得粉碎。他兩眼發黑,「撲通」砸在一塊山坡上。
緊接着又是連聲悶響,兩道人影相繼墜地。那是祁散人與太虛,同樣沒能擋住劍氣的攻勢。
無咎咬牙掙扎爬起,一腔熱血從口鼻間噴涌而出。方才的重擊,雖然致命,所幸一分為三,使得威力稍減。再有金蠶甲與法力護體,尚無性命之憂。不過,祁老道與太虛卻是雙雙遭到重創而情形不妙。
一道人影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帶着陰森的冷笑嘲諷道:「小子,怎麼不逃了?」
「你你為何不逃呢」
「唉他為何不逃呢」
祁散人與太虛躺在地上,彼此相隔數十丈,滿身滿臉的血跡,痛苦狼狽不堪。而兩人痛苦呻吟之餘,又抱怨不已。
在老哥倆看來,那小子擅於逃遁,且機智多變,明明可以在落地瞬間藉機遁去,卻又偏偏舉止反常。倘若三人一起死在此處,所有的心血都將付之東流,數百年的夙願,再也沒有了指望!
無咎慢慢站起身來,看向祁散人與太虛,想要擺出一個輕鬆的笑臉,卻又忍不住慘哼着翻了個白眼:「兩個老滑頭」
老傢伙也好,老滑頭也罷,諸多的情懷,盡在不言中!
無咎昂起頭來,凜然出聲:「輸贏未分,生死未決,我為何要逃?」
「你要與本尊分出輸贏?」
叔亨懸空而立,居高臨下。在他的眼裏,山坡上的三個人便如待宰的羔羊。卻不料那螻蟻般的小子,竟然與他叫陣。他以為聽錯了,微微一怔,隨即伸手撫摸着頜下的金須,臉上露出陰冷而又揶揄的笑容:「呵呵,真是好膽
一個遍體鱗傷,自身難保的人仙小輩,竟然要與天仙的高手對決,如同一個幼兒挑釁一個壯漢般的可笑!
無咎不再囉嗦,一甩亂發拔地而起
「本尊倒是要看看,你有何神通」
叔亨的神情如舊,單手一抓,掌心光芒閃動,隨即抬腳虛踏緩緩往前。威勢所致,一陣陣無形的勁風掠過四方。
無咎飄然半空,輕盈隨風,順勢往後退卻,全無半點的畏懼,還不忘輕描淡寫般的問道:「這位前輩來自域外哪家仙門,能否告知一二」他雖然佯作輕鬆,卻又仿佛忌憚,或是形勢所逼,有意無意加快了退勢。
叔亨卻是不以為然,繼續往前逼近。他猙獰的神情中透着殺機,似笑非笑道:「本尊來自盧洲,乃玉神殿十二祭司之一」
這位神秘莫測,性情乖戾,且又令人畏懼的神洲使,竟然張口道出了自己的來歷。或許他在捉弄一個玩物,純屬一時的興趣亦或許在他的眼裏,那小子只是一個死人而已。
「十二位祭司,豈不是就是十二天仙的高手?嘖嘖,玉神殿當真了得啊!那位冰蟬子也是其中的高人之一吧,不知與前輩相比如何?」
「冰蟬子失職,已被撤去祭司的神位!」
「哦想必祭司一職,乃是盧洲最高的存在?」
「哼,祭司之上,還有左右神殿使,以及玉神尊者!」
「哎呀,卻不知左右神殿使與玉神尊者又是何等修為呢?」
「小子,你問的太多了」
說話之間,兩道人影漸漸遠離了山谷。
此時,一輪紅日光耀萬里,天地茫茫空曠高遠。只是無形的殺機隨風飄蕩,使人難以擺脫而無從掙扎
「前輩,我交出神劍便也是了,卻不知你要來神劍何用?」
「沒有用處,毀了它,以免爾等心生妄念,無事生非!」
「既然如此,請笑納」
無咎抬手扔出一把短劍,仿佛已放棄了最後的抵抗。
叔亨踏步凌空,咄咄逼人。而數十丈外的那個小子卻是囉嗦沒完,使他終於耗盡了耐心。而不待發作,一把短劍飛了過來。他不由得身形一頓,凝神打量。
之前的短劍尚在翻滾,緊接着一把又一把短劍接踵而出。眨眼之間,竟有十餘把之多,儼然一個源源不斷的架勢!
叔亨兩眼一瞪,旋即大怒:「小子,你敢耍我」
還以為那小子識趣,乖乖就範,而他扔出來的分明就是尋常的飛劍,又哪裏是什么九星劍!
而他怒聲未落,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