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哪怕那些原因會讓她痛不欲生，但她就是想知道，她還是不甘心啊。

    許久後，霍雲夜壓下內心的煩躁，捧起曉曉的臉，親了下她的額頭，輕輕地出聲：「好，天涼了，早點回來，我等你！」

    曉曉張開嘴正想說什麼？卻被霍雲夜打斷：「什麼都別說，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曉曉沖他笑笑，流下兩行淚，被霍雲夜輕輕地抹掉。

    霍雲夜離開了，沒有發火，也沒有對程飛怎麼樣，這次讓曉曉自己去處理。

    程飛一步並作兩步地衝到曉曉面前，他沒有抱她，而是盯着她，他問她：「你的心還在嗎？」

    三個多月不見，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心還在嗎？

    程飛，你已經知道我的身體不在了，所以你問我我的心還在不在？你還在乎我嗎？如果你在乎我，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要不要不這麼諷刺，在我決定重新開始的時候，你跑過來，你真的來了天涯海角，我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

    淚水模糊了雙眼，輕輕一閉眼，就流了下來。

    「你瘦了！」

    曉曉沒有回答程飛的話，而是說「你瘦了」，其實她還想知道，他怎麼變得這麼憔悴，他過的不好嗎？才三個月，是啊！他們才分開三個月，怎麼好像分開三年一樣。雖然他瘦了，但也成熟了些，長成大男人了，身上仍然穿着她喜歡的白色休閒裝，外面套了一件棉質休閒襯衫。

    到底是什麼一下子讓他變了這麼多？

    程飛粗魯地脫下曉曉身上霍雲夜的外套，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穿上。然後緊緊地將曉曉擁入懷裏。埋首在她的頸脖處，聞着她身上的氣息。

    他拉開兩人的距離，扶着她的肩膀，看她像個淚人兒似的，心裏陣陣的發疼，還有害怕，他不知道這些眼淚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回答我，你的心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