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咒回別催了我是真想擺爛 寒假篇 12章 一場名為「命運」的玩笑_頁2
你說說嗎?畢竟,我們應該也算半個朋友。」
有些人果然天生就該站在光里,雖然這束光有點矮,但相比於在泥潭沉淪的自己要好太多了,他知道自己一輩子註定只有腐朽的命運,但是說不定通過這個故事,等哪天自己不在了,還有個人可以幫忙招呼惠。
「當然。」
那天甚爾將你還給加茂家換取了五千萬,他拿着這筆錢漫無目的的瀟灑,直到遇到了一個女人。
這註定是一個俗套的故事,一個家對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就連在禪院家垂死掙扎的他也不例外,他在一個普通的日子遇見了惠的母親。
「就連我也曾想毛頭小子一樣幻想過我也會有個家。」
成家立業,他嘗試放下那些不那麼好的工作,想要為這個家爭取到平靜的生活。
「惠的媽媽是普通人,我放下了那些屠殺咒術師的任務,接取了些普通的保鏢工作,很難相信,我這種人居然也會怕死。」
妻子懷孕,甚爾得知這個消息時手足無措,在妻子柔軟的肚皮下正孕育着有着他血脈的小孩,小小的家裏會誕生第三位成員,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妻子,學着親力親為去照顧妻子,她有時候會受到懷孕的影響莫名又哭又笑。
「我陪着她慢慢旅行,懷孕的她喜歡各種柔軟的玩偶,抱着那些娃娃她總是笑的很開心。」
「所以,當你送我娃娃的時候,透過我看見了你的妻子,我笑起來很像你的愛人嗎?」
他並沒有否認,只是低着頭彎起嘴角。
是啊,確實好像,那種內心透露出的喜悅很像她,惠笑起來也很像她,可惜那孩子不喜歡自己,腦海里永遠是惠憂鬱的面龐。
故事的結局似乎永遠會帶着遺憾,「惠的母親難產,生下惠不久後就去世了,我帶着惠入贅了伏黑家改名伏黑甚爾,把惠放在伏黑家後我再也沒回去過。」
「你是在怪惠的出生奪走了你的妻子嗎?」
「並不,誰都沒錯,只是命運對我過於苛刻。」
他天生就是一灘爛泥,那些突然出現的溫暖就像命運的玩笑,輕飄飄的來又輕飄飄的走,最後只剩下他醉生夢死,在這世上蹉跎。
或許只有在他人的謾罵中,他才能勉強感覺自己還活着。
「那麼你呢?小小年紀,總皺眉小心額頭長滿皺紋。」
這傢伙突然將話題轉到你身上,還說你皺眉會變老,你連忙摸摸腦門,什麼嘛,明明很光滑。
你剛想反駁,看見這傢伙一直在笑,這才反應他在逗你玩。
\"你簡直是,無恥!」
良好的修養讓你蹦不出惡毒的詞彙,最後也只能說出一句無恥。
沉悶的氣氛消失,只剩下氣鼓鼓的你和心情愉悅的甚爾,他很久沒這麼高興了,如果有天你真的嫁給了禪院家的人,或許他會想念現在充滿活力的你。
每個人或多或少不幸的過去,這次的任務甚爾拿到了一筆巨款,而你也難得歇息了一次,雖然老被伏黑甚爾氣的肚子疼,也記起來一些不那麼愉快的回憶。
甚爾的過去讓人惋惜,他確實不是稱職的父親,但是他心裏肯定是在乎惠的,不然不會藏這麼久,伏黑甚爾那麼糟糕的傢伙都會在心裏記掛着孩子。
但你的家庭,作為母親,她不應該很愛自己的孩子嗎?而你所面對的又是什麼呢?是為了逃避家族的懲罰而毫不猶豫地拋棄你的母親,是這麼多年來對你不聞不問的父親,還是一遍又一遍不斷對自己重複的所謂「責任」?真是可笑,為了一個根本不在乎你的家庭,你在家族中蹉跎了整整十年。
你第一次正式審視自己,一直堅持的道路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