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劉莊點頭。

    顧青雲請他進屋坐。

    劉莊也不含糊，說「鎮子裏有戶人家兒子周歲宴，原本是在菜市場定的雞，因為下大雪菜市場也沒雞了，買肉的時候跟我爹提了一句，這天難走，我爹也沒答應，讓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看你們願不願意送。」

    「幾隻啊？」

    「原本是只要十隻的，我爹加到了十五隻，價格也貴了五個銅板，那些人也不差這點錢，只是必須要在明天送到。」

    「辛苦你了。」顧青雲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方慧「娘給他做點飯。」

    劉莊忙擺手「沒事，我一會回家吃。」

    「你明天去鎮子裏嗎？」顧青雲問。

    劉莊搖頭「雪太大了，也沒什麼生意，我爹看着呢。」

    這會兒已經下午了，劉莊回家的路倒是不遠，只是如今外面的路寸步難行，村里人每三天就鏟一次雪也只能在河裏砸冰取水，再懶一點的甚至用沉澱過的雪水。

    劉莊堅持要走，顧青雲也就不留了，還是煮了幾個雞蛋，熱了兩個白面饅頭讓他拿着路上吃。

    劉莊沒拒絕，拿了乾糧就離開了。

    有生意是好事，只是方慧同樣覺得路太難走，大家穿的衣服都是布，長時間在雪裏走很容易濕，那麼遠的路，人都要得病。

    顧青雲卻打算做這筆生意，順便可以宣揚宣揚，萬一以後還有人需要，可以直接在豬肉鋪子定。

    他要去跟楊回說一聲就直接出門了。

    楊柳早就聽到了動靜，始終不見顧青雲回來才過來問。

    方慧把事情說了，問楊柳的意見。

    楊柳知道顧青雲決定的事改變不了，就說「看他們倆商量的結果吧。」

    顧青雲和楊回都是能吃苦的人，楊回也沒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

    梁秋月也只是遲疑了一瞬，在楊回說帶鏟子開路後也就作罷了。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兩人約好出發的時辰後顧青雲就回了。

    方慧還是不放心，勸他「要不算了吧，雪下這麼厚，人都能埋進去了。」

    「不能算了。」顧青雲是個有主見的「本來這生意也是我去肉鋪子尋的，劉莊大老遠的過來通知我，怎麼能算了，而且圈裏那麼多雞，得想辦法賣出去，十五隻是不多，但只要我們做了這筆生意，以後說不定也是個門路，我們這種小買賣，就是得辛苦點。」

    方慧埡口無言，只得道「那你明天多穿點。」

    「走着走着就暖和了，不用穿太厚。」

    方慧也就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