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練習生 假面化裝舞會_頁2
髓所在。
宗九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笑容,嘴角在面具下彎起,不管不顧地跳起了男步。
兩個男步的探戈該怎麼跳?
兩張面具對視,同樣的裝扮,同樣隱藏在皮囊下不甘寂寞的瘋狂靈魂。
他們對峙着,濃濃的戰意在黑暗中瀰漫,氣氛一觸即發。
兩個人在舞池內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像是一場激烈到分不出輸贏的較量,又像你追我趕的追逐遊戲。
一個人上前,另一個人就後退。
力與美的較量,誰也不肯率先示弱。
即使黑暗深重到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他們依舊可以輕而易舉地猜到對方臉上此刻應有的神情。
冰冷的軀體下,冰冷的心臟里,同樣的血液在兩具不同的軀體內沸騰。
首席小提琴手一個漂亮的拋弓,從低音區滑到高音弦,方才還舒緩的音樂一下子變得激昂起來,如同天鵝將死時發出的泣血悲鳴。
惡魔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順勢在空中扣住懷中人的手腕。
後者也不躲不避,反而順着力道前進,如同一把銀白色的尖刀,裹挾着勢不可擋的森冷氣勢,直直插/進黑髮惡魔的胸膛,將那塊包裹着惡意,無盡黑暗,扭曲與粘稠的外核剖開,刺入猩紅跳動的心臟,深深地埋入心底。
他們從遠離到靠近。
親密到呼吸交織,然後毫不留戀,一觸即分。
銀白色的長髮在黑暗中散落,鋪開一把巨大扇形。
宗九在黑暗中轉了一圈,這才發現,在剛才激烈的舞曲時,自己臉上的面具不知道何時脫落,甚至就連原先的偽裝也不復存在。
身高也變回來了,猛然縮水幾公分。
但身上的衣服倒是沒變,還是no.1三件套。
白色與黑色的手套交握,西裝擺尾劃出一道優美弧度。
他們被固定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里。
周圍的練習生似乎也聽出了些不對,剛剛還在起舞的動作紛紛停下。
偌大一個宴會大廳內,僅僅剩下一對正在起舞的人。
【我聽見了!我打賭這肯定是導師組!】
【哇,我也聽到了聽到了,這個聲音......哇塞,聽起來很激烈啊】
【我的媽,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正常的舞步聲,為什麼我從音頻里聽出了那種非要較量出高下,恨不得對方立即......簡單點說,我感覺他們不在跳舞,而是在打架】
【+1,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10086,太對了,這兩個人真的是在跳舞嗎,我有理有據懷疑他們在拼刺刀!】
......
又是一個小節過去,黑髮男人伸出手去,卻只在空中撈到了魔術師稍縱即逝的髮絲。
他難得靜止,盯着自己的指間,神色喜怒難辨。
但只有一瞬,一瞬過後,他又重新露出一個捉摸不定的笑來。
「太無聊了,我們不如來玩個遊戲吧。」
來了,惡魔最喜歡的玩遊戲情節。
對方在玩遊戲這個情節上還是很守武德,宗九和他玩了好幾次遊戲,每次都是穩贏。
想起對方好幾次吃癟的模樣,白髮青年饒有興味地挑眉,「哦?說說看?」
魔術師也喜歡玩遊戲,而且玩過了還想玩,更不介意陪惡魔玩玩。
no.1露出一個不悅的表情。
「主系統告訴我,有一個A級的螻蟻將在舞會閉幕成為新的no.9。」
「如果你能贏得這場遊戲,我倒不介意......」
他壓低聲音,隱隱透着笑意,「為魔術師閣下暗箱操作一下。」
宗九眯起眼睛。
諸葛暗已經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叨叨讓他早日到達S級了。
因為只有S級才能拿到最終決戰的門票。
如果這次他沒有升上S級,那就只能寄希望於下一次超S級副本,未免夜長夢多。
「可以。」
宗九爽快地答應了,「什麼規則?」
黑髮男人隱秘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