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的痕跡，對嗎？」

    邵樂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繼續說道：「花瓶擺在那兒就已經很好看了，但凡是被人碰過摸過，它對於我說就是一件髒東西，在我眼中也就沒了價值，所以你還得守規矩。」

    杜香菱當然知道邵樂嘴裏的花瓶說的就是自己，不過邵樂的眼光高，她的眼光也高，她覺得今天過後，自己可能再也看不上除邵樂之外的任何一個男生了。

    「那我要做點什麼？」

    「現在什麼都不用做，你要是想搬過來，隨時都可以，不過最好別讓其他人知道你住在這裏，他們都不是傻子，多少能看出來咱倆之間有那麼一點關係，你發瘋跳河那天我就跟你說過我家很有錢，我沒有你騙，我家確實很有錢，有錢到我去全國任何一個一線城市，那個城市裏都有我外婆給我準備好的房子，有錢到從指甲縫裏漏出一點，就能讓人過上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不過提前說好，我能給你的物質條件也就這麼多，我最多能保證你以後不用上班就有的吃有的住，人的野心都是會越來越膨脹的，但你最好不要，一旦你想要的我給不起，或者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我寧願把你這個花瓶給砸了。」

    杜香菱眨巴眨巴眼，呆呆看着邵樂，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很了解他，但此刻她又覺得有些陌生。

    「看我做什麼？給老子笑一個。」

    杜香菱撲哧一笑，賞心悅目。

    她放下手裏的盒子，笑着問道：「借你懷裏靠椅下，算不算不守規矩？」

    邵樂愣了一下，輕輕搖頭：「不算。」

    杜香菱挪了挪位置，把腦袋靠在了邵樂的懷裏，客廳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響起了杜香菱的聲音。

    「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好像又有點高興，又有點傷心，高興的是我竟然能有一天能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裏面，還能靠在你懷裏跟你說話，但你剛才說我是花瓶的時候，我又有點傷心，我在想我這麼喜歡你，可是在你眼裏我就真的只是一個花瓶嗎？我是不相信愛情，但我也想擁有一點點的關心和照顧啊，我沒有很貪心吧，畢竟每個女生都會缺乏安全感的。」

    「巷子裏的貓有自由但是沒有家，院子裏的狗有家卻沒有自由，人為某件事做出選擇的時候，就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不過我可以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你要是以後遇到第二個喜歡的人，可以告訴我，我放你走的同時，說不定還會把這房子送給你。」

    「那對你來說也太不划算了，要不我拿點東西給你換吧？」

    「什麼東西？」

    杜香菱抓住邵樂的手伸到自己的衛衣裏面，她紅唇翕動道：「一個女人的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