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泄露身份的東西，全部沉入湖底。

    宅子收拾完畢，龍辰熄滅了燭火，然後輕輕翻過院牆，到了旁邊的宅院。

    湖邊的夜色清涼，微風吹來，帶着淡淡的荷花香。

    龍辰靠牆站着，收斂氣息，聽着隔壁的動靜。

    隔壁宅子發出細微的聲響，燭光黯淡，屋外幾乎是黑的。

    「有一人兮，在天之北；如浮萍兮，任憑東西；天際起兮風雨，無所依兮獨悲。」

    清脆的歌聲幽幽出來，有個年輕女子在抱着琵琶淺唱低吟，曲中儘是身世漂泊無定的悲涼之意。

    從歌聲來看，應該是個絕美的女子，又是個紅顏薄命的。

    湖面上一道影子掠過，踏着荷葉，身法極好，很快進了院子。

    「主人。」

    歌聲戛然而止，女子起身迎接。

    「怎麼又哭了？我都說了，以後跟着我便是。」

    是個男子的聲音，而且年紀不大。

    「是，主人。」

    女子聲音順從。

    「不要叫我主人，叫夫君。」

    男子聲音很溫柔。

    「夫君。」

    院子裏傳來倒茶的聲音，然後是其他不可描述的聲音。

    龍辰笑了笑，慢慢離開院子，回到京師的宅子。

    繡娘己經睡下了，龍辰將衣服放在一邊，抱着繡娘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