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裏面，你們聽了嗎？」

    趙家父母愣了一下，桑桑說的，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錄音他們在警方那裏也知道了。

    因為那一份錄音，他們好似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一樣。

    明明小時候孝順可愛，隨着時間的長大，成績一路穩穩地，高考的時候更是考了全省前十的好成績，讓他們在親戚面前十分威風。

    可錄音里，兒子像是一個流氓，像是一個暴徒，對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做出這種事情。

    趙家父母尚且還有僅存的一份良心，可剩下的，則是對自己兒子的偏袒。

    趙母不清楚桑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她道：「桑桑小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肯出一份諒解書，我們夫妻賣房子，您要多少錢我都給你，無期徒刑啊，他就算做錯了，但至少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難道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我給過他機會的。」桑桑忽然道。

    「什麼。」趙母眼神中帶着不解，通紅的眼眶看着桑桑。

    「錄音里，我給過趙懷春機會，我說只要放過我，我就既往不咎，是他自己執迷不悟。」

    一句話，趙家父母臉色蒼白如紙，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生氣。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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