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脖頸，在她臉上親了親。

    顏朝霧心裏酸軟一片，也抬手摟住她，「今天感覺這裏怎麼樣？我們可能要在這裏住段日子。」

    小禾苗：「住到什麼時候呀？我想要林奶奶。」

    什麼時候，顏朝霧也不知道。

    她沉默着。

    而小禾苗就這樣在她懷裏，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氣有了困意，昏昏欲睡之際，她的小手忽然緊緊揪着顏朝霧衣服，怯怯地問：「姑姑，壞人還會來嗎？」

    「不會了。」顏朝霧聽得揪心，聲音輕柔地安撫，「都被警察叔叔抓起來，再也不會來了。」

    顏朝霧說完也閉上眼睛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顏朝霧突然被晃醒，是羅姨壓低聲音跟她說：「先生回來好一會兒了，沒等到你，讓我來叫你上去。」

    顏朝霧瞬間清醒了，問了聲幾點了，羅姨說夜裏十二點多了，她拜託羅姨照顧小禾苗後，踩上拖鞋上樓。

    一路上耳邊都是外面的煙花爆竹聲，只聽着都能感覺到濃烈的年味，顏朝霧的心裏卻一片冰涼。

    到樓上，她抬手推開門，正好見謝平舟穿着黑色睡袍從洗手間出來，他轉過身，看到她，放下手中取下來的表，聲音平淡低問她，「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們嗎？」

    顏朝霧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切，船艙里的惡臭，男人兇狠的面孔，小禾苗的恐懼與哭聲，她「嗯。」了一聲。

    謝平舟冷笑，「那還讓我派人去請你？」

    顏朝霧抿着唇不吭聲，他看她半晌也沒再說什麼，走過去坐到床上朝她伸出手。

    顏朝霧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就被他拉到腿上。

    剛坐上，謝平舟就聞到她身上一股小孩身上特有的奶香味，他瞬間將她推開，擰着眉冷聲說：「去洗洗。」

    顏朝霧愣了一下，轉身就進了浴室。

    她懷疑是飯前洗那一次太粗糙沒洗乾淨，這次洗了好久，直到手臂實在動不了了，才擦了擦穿上衣服出去。

    燈已經關了，依稀可以看到謝平舟蓋着薄被躺着。

    不知道他睡沒睡，顏朝霧沒開燈摸黑過去，躺到他旁邊。

    剛躺下，謝平舟就翻身過來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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