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兇猛:這個家我敗定了 第10章:七萬兩
聽見這話,張勳沒有多說,只是嗤笑一聲。
李逐峰聞言,頓時就不樂意了,道:「什麼意思?難不成陽城侯那廝帶兵打仗還能比我強不成?」
張勳聞言,搖了搖頭,道:「你小子帶兵打仗有一手,陽城侯自然是比不過你。」
「但南下一行,能不能帶兵打仗,重要嗎?」
李逐峰聞言,沉默了。
大乾位於整片大陸的正東方,北方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其上生活着身為遊牧民族的蒙元人。
東方靠海。
西方則是一望無際的蒼嵐山脈,跨過山脈之後便是晉國。
而南方,則是陳國。
兩者以湘江為天然屏障,劃江而治。
不過近些年來,大乾和陳國在江域劃分上起了衝突。
這才有了這次的南下之行。
不過,陳國的情況有些特殊。
陸軍倒是還行,水軍卻是長年未曾訓練,只會吃空餉,戰鬥力不足一提。
想要在湘江上和大乾硬碰硬,着實有些異想天開。
只怕就是陳國自己,也只是象徵性地爭一爭,等戰敗之後,便順其自然地讓出一部分江域。
這樣一來,既保存了實力,又讓大乾看到了自身強硬的態度,避免了被進一步索取的結局。
可謂兩全其美。
所以,所謂的南下之行,看似是行軍打仗,實則,就是個收割戰功的機會。
會不會打仗,還真不是那麼重要。
而且人家陽城侯也不是真不會打仗,只是指揮軍隊,正兒八經地廝殺起來,沒有李逐峰這般勇猛而已。
「就算如此,那憑什麼不選我?」李逐峰有些想不通,雖說打仗厲害不是關鍵性因素,但至少也算是優點吧。
這麼看下來,自己多少還是有些優勢的,怎地在張勳眼中,就這般希望渺茫?
「呵,前些日子,長空是不是花了五萬兩銀子買下西山的三千畝荒地?」張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李逐峰聞言,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你還提着刀,去了都城伯府,要人家把錢還回來?」
「自然,總不能讓他平白無故坑了我兒的銀錢。」
「錢要回來了?」
「沒有…」李逐峰瓮聲瓮氣,道:「說這些作甚,與南下之事有何干係?」
「呵,你可知此事已經上達天聽?」
「上…上達天聽?陛下日理萬機,何至於此?」
「何至於此?當朝侯爵,提刀闖入伯爵府,沒出什麼事還好。你若是真把都城伯殺了,豈不是讓全天下的人看笑話?陛下又豈能不關注。」
「知道了此事,自然也就知道了事情緣由,知道了長空往日裏那些個荒唐行徑。」
「陛下當場大怒,直言子不教父之過。」
「雖說未有後續,但只此一句,我便不看好你。」
李逐峰聞言,沉默了。
良久之後,猛灌一口酒,怒道:「罷了罷了,撿個軍功而已,本就不是什麼光彩事。喝酒喝酒!」
張勳從他的話里聽出了滿滿的酸意,若是平日裏,他還能仗着國公之位幫襯一二。
可現在事情都鬧到了陛下跟前,他又能做得了什麼?
只能無奈道:「出了這等事,誰叫你不早點與我言說,現在倒好,為時已晚。」
「說那麼多作甚,喝酒便是,你莫不是怕了?」
「我能怕你?老子喝酒的時候,你怕不是還在喝奶。」
聽到這裏,李長空眉頭微皺,微微嘆息一聲。
原身闖的禍事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大,這都上達天聽了。
是真該死啊!哦,你已經死了,那沒事兒了。
李長空不再隱藏身心,敲了敲門,大步踏入其中。
「長空?你怎麼來了?」李逐峰有些錯愕,急忙調整狀態,避免在兒子面前顯露出頹廢之態。
李長空道:「我說了與張世伯有要事相談,但父親與世伯飲酒多時,卻始終不曾傳喚孩兒。」
「孩兒怕世伯與父親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