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是不是把她當成媽媽了？阿姨長得像媽媽，但她不是媽媽！」

    「不是，我沒有——」

    「要是以後你不見了，我不會找別人當爸爸，因為爸爸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蓁蓁聲音響亮，眼神堅定，所有人聽完都覺得她太懂事了，鹿鳴何德何能有這樣的女兒！

    「真囉嗦，你們看着辦吧，我帶她去睡覺。」鹿鳴內心有些觸動，真不知小孩遇到自己是福還是禍？

    李尚安給夏初雲兩個選擇，要麼賠他五千萬精神損失費，要麼拍裸照去賣，否則就等着被封殺吧。

    當然，封殺前他會把酒店的視頻曝光。視頻中夏初雲衣衫不整地衝進李晨風的房間，直到第二天，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那晚廝混過後，李晨風醒來給助理打電話，讓他把底片買了。只是李尚安動作比他快，早一步保存下來。

    這是明晃晃的敲詐勒索，但夏初雲處於弱勢，無法反抗。最後還是李晨風出面，替她付了這筆錢。

    鹿鳴走到樓梯口碰到吳媽，小傢伙還笑呵呵打招呼，根本不知道吳媽看不到她有多急。

    進了房間，鹿鳴把她放到床上。小小一團，還不如枕頭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長大？

    「爸爸，你等我睡着了再走。」蓁蓁拽着鹿鳴的衣服戀戀不捨說道。

    「趕緊睡！」鹿鳴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是他閨女，會哭會笑，會跑會鬧，還會叫他爸爸。說不清這是什麼感受？總覺得心裏酸酸澀澀，很難受。

    第二天，蓁蓁醒來打開窗戶。

    涼爽的晨風吹過臉頰，湛藍的天空穿過高山和田野，流淌的河水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度假村的景色很美，正當她看得出神時，吳媽過來叫她去吃早餐。

    安心雅已經離開了，鹿鳴沒有任何表示，其他人也都保持安靜。

    八月的天就像是小孩的臉，說變就變，剛吃完早飯突然下起陣雨。蓁蓁轉頭看向門外，遠處煙霧蒙蒙，總覺得整個度假村都被籠罩在雲山之中，莫名增添幾分神秘的色彩。

    中午雨停了，眾人收拾行李回去。

    蓁蓁是懂什麼叫得寸進尺的，來的時候鹿鳴不願意載她，現在說什麼也要上同一輛車。

    吳媽趁機裝上安全座椅，鹿鳴皺了皺眉，終是沒有出聲阻止。上了車，她立即給鹿夫人打電話，奶聲奶氣地告訴她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鹿夫人笑盈盈聽她說完，還說過幾天帶她出去玩，不然幼兒園開學就就不方便了。

    幼兒園！

    想到身旁一群哭鬧不止的小蘿蔔頭，她就恨不得用腦袋撞牆。得想辦法把這事搞黃，她好不容易享受每天睡到自然醒的人生，絕不能毀了。

    「怎麼，你不想去幼兒園？」鹿鳴抬頭看向後視鏡，發現小丫頭掛斷視頻後垂頭喪氣。

    「不要去幼兒園。」

    「小朋友都得上幼兒園。」

    「爸爸，你不懂。」

    蓁蓁托着下巴看向窗外，時不時嘆息一聲。她這幅苦大仇深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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