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藝術家 1071歷史如詩_頁2
更新:11-27 23:32 作者:七七家d貓貓 分類:女生小說
國王產生了許多想法,現在他就「身處」在這個時代,思緒更是在不斷翻滾。想想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的一生,他始終在追求氣味的世界,他用氣味構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但是因為自己本身對氣味的缺乏,卻始終沒有任何存在感,成為被這個世界所排斥的存在。路易十六呢?他貴為一國之主,他的生活從表面看起來自然不能和如同螻蟻一般的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相比較,但是路易十六的人生,其實並沒有好多少。
一國之君人前的無上榮耀與背後的落寞孤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路易十六隻是想成為一個鎖匠,但是國家興亡的重任壓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在這一點上,路易十六和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的可悲,不分軒輊。國家政權搖搖欲傾時,路易十六曾經努力過,曾經嘗試挽救這個國家,他也不希望自己落得祖父路易十五被稱為「昏君」的下場,但是可惜,他失敗了,因為成為國王從來就不是他所追求的。
當法國大革命掀翻了波旁王朝的統治時,路易十六淪為了階下囚。誰又曾經想成為國王呢?至少他路易十六不想,因為他從來就不諳政治。路易十六的確對國家和人民犯下了過錯,但這是一個朝代前行的車輪,並不僅僅是路易十六的錯。最後,路易十六和往後瑪麗-安東尼特以裏通外國的反革命罪和陰謀復辟罪被處以死刑。在臨刑前,他對着圍觀的群眾大喊,「我清白死去。我原諒我的敵人,但願我的血能平息上帝的怒火。」
其實,路易十六何錯之有,他從來不想當皇帝,他只是想沉迷在鎖頭的世界裏,但他卻不被允許。在這一點上,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比路易十六幸運。歷史,就好像一首詩歌,蒼白、黑暗、多彩,有着各種各樣的無奈和必然。
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在1766年六月底的一個深夜,結束了他的生命,此時距離路易十六即位還有八年的時間。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同一種人,路易十六是一個真實國家的國王,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則是香味世界的主宰者,他們都掌握着別人的生殺大權,讓-巴蒂斯特-格雷諾耶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香水主宰世界,這一點和路易十六的國王位置,沒有任何區別;同時,他們的生命之中都有着孜孜不倦的追求,但卻都沒有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最終只能遺憾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雖然方式不同,但是身處不同時間、空間、位置的兩個人,生命軌跡卻產生了驚人的重合。歷史,就是如此有趣。
埃文-貝爾的腦海之中,歷史的畫面和「香水」原著小說的故事交替浮現,在他的眼前構成了一副壯麗的畫卷,各種鮮艷的色彩衝突在一起,綻放出迷人的色彩。
「大千世界曾由我主宰,巨浪也曾因我之命澎湃,而今我卻在黎明獨自露面,在曾屬於我的大道落寞徘徊。
凡人生死曾由我主宰,盡情品味驚恐在死敵瞳孔綻開,欣然傾聽百姓高歌喝彩:『先王亡矣!新王萬代!』此刻我手握權威經脈,轉瞬才知宮牆深似海,恍然發現我的城池,基地散入鹽沙亂似塵埃。
聽那耶路撒冷鐘聲傳來,羅馬騎兵歌聲震徹山海,擔當我的明鏡、利劍和盾牌,我的傳教士屹立邊疆之外。只因一些緣由我無法釋懷,一旦你離開這裏便不再,不再有逆耳忠言存在,而這便是我統治的時代。
凜冽邪風呼嘯襲來,吹散重門使我深陷陰霾,斷壁殘桓禮崩樂壞,世人不敢相信我已當年不再。起義大軍翹首期待,有朝一日我站上斷頭台,恰如傀儡吊線寂寞搖擺,悲哉,誰又曾渴望萬人膜拜?
聽那耶路撒冷鐘聲傳來,羅馬騎兵歌聲震徹山海,擔當我的明鏡、利劍和盾牌,我的傳教士屹立邊疆之外。只因一些緣由我無法釋懷,一旦你離開這裏便不再,不再有逆耳忠言存在,而這便是我統治的時代。」
這些歌詞,就好像十八世紀的吟遊詩人吟唱的詩詞一般,在埃文-貝爾的腦海之中迸發出驚人的能量,洋洋灑灑在狂風之中肆意咆哮。閉上眼睛,千軍萬馬,金戈鐵馬,歷史畫卷在腦海之中鋪陳開來。
王侯將相,終究也只是凡人而已。生命不息,閃耀出生命最絢爛的色彩,這才是真正的不朽。埃文-貝爾腦海之中閃現過一句西班牙語,不由自主就脫口而出,「生命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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