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凌如雪不怒反笑：「仙子請息怒，不是在下有意冒犯，實在是一萬株千年靈草不是小數目，不問明來路，不敢輕易接收。」

    「切，一萬株千年靈草算什麼？」

    石寶聽得不順耳，不屑的吐槽：「神玉空間裏，漫山遍野都是，沒人打理，任由其瘋長，都快長成野草了。」

    「你們不敢要就算了。」

    暮雪煙故作生氣，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作勢欲走。

    「仙子莫急，聽我把話說完。」

    凌如雪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用了點力道，阻止其離開：「仙子誤會了，不是多寶閣不敢要，而是仙子多少應該透漏一點真實的信息，至少在交易之前，把身份令牌出示一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可以。」

    暮雪煙想了想，爽快的答應了。

    辦理鑽石卡，需要身份令牌。

    遲早都會讓她們知道真實身份，不如乾脆一點，彼此留下個好印象。

    思及此，她右手靈光一閃，一塊兒表面流光涌動，雕刻着碧天仙宮標誌，橢圓形的身份令牌，懸浮在了凌如雪面前。

    「仙子爽快。」

    凌如雪看清令牌，立刻變了臉色，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怪不得仙子出手闊綽，原來是碧天仙宮的弟子。」

    暮雪煙揚眉：「可以談生意了嗎？」

    「自然。」

    凌如雪笑得嫵媚動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仙子有多少靈草，儘管拿出來吧。」

    ——

    「嘩啦啦。」

    石寶聽到她的話，想也沒想，一口氣將靈草全都噴了出來。

    雅間裏仿佛在下靈草雨。

    凌如雪躲閃不及，落得全身都是，有些靈草的根莖，甚至帶着濕潤未乾的泥土。

    「咳咳。」

    一貫風情萬種的大美人，難得狼狽，揮手拍掉落在頭頂上的一株靈草，借着咳嗽掩飾尷尬。

    暮雪煙反應迅速，及時撐起靈力屏障，躲過了一場浩劫。

    「仙子的作風，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任由凌如雪如何聰明，也沒能想到，對方行事這麼猖狂。

    竟然不提前說一聲，直接淋了她一頭一臉。

    看在上萬株千年靈草的份上，她咬着牙齦，強忍着沒有發飆。

    「呃。」

    暮雪煙有點囧。

    她能說嘛，真的與她無關。

    是小靈寵一時興起的惡作劇。

    石寶的身份，萬萬不能泄露滴。

    只能由她這個主人，背鍋了。

    「咳咳，靈草有點多......」

    她無奈的嘆口氣，故意裝作沒聽出對方的嘲諷，借着引子轉移話題：「你看，需不需要找人進來清點一下？」

    「來人。」

    凌如雪臉色發黑，揮手撤掉靈力屏障。

    「管事......」

    兩名侍女從暗處現身，剛想躬身行禮，看清雅間內的情景，全都愣住了。

    「楞着幹什麼？」

    凌如雪厲聲呵斥：「還不趕緊把靈草整理好。」

    「是。」

    一名侍女不敢再耽擱，揮手擲出一個儲物袋，將靈草全都吸了進去。

    另外一人捏了個清潔術，將雅間清掃乾淨。

    「就在這裏清點吧。」

    雅間恢復原樣，暮雪煙悄然鬆了口氣，也露出了笑模樣。

    凌如雪此刻，徹底沒了勾引她的心情，黑着臉吩咐：「去將賬房先生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