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一步，我希望靠伱自己的力量跨過去，這樣對你將來的修行會更有好處。」

    郝毅說道。

    李飛點點頭：「學生明白。」

    這就是郝毅了。

    雖然會幫他取巧，但那些真正重要的關卡，郝毅是絕對不會讓李飛取巧的。

    「炁變後期，最重要的是勁力凝練，這需要心意力量的帶動。目前你的心意力量已經足夠了，欠缺的只是一點用於貫通其中的意志。」

    郝毅說道。

    「貫通其中的意志？」

    李飛看着郝毅。

    「武者的心意力量和精神意志息息相關，一個人最大的欲求，往往代表着他最強的精神意志。我曾經問過你，你為何要成為武者，你還記得自己的回答嗎？」

    郝毅問道。

    李飛點點頭，一字一句道：「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

    「嗯，這就是你的精神意志，記住它，感受它，用它來帶動你的心意力量，跨過最後那一步。」

    郝毅說道，然後他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李飛。

    李飛從他手中接過，這是一顆雞蛋大小的水晶球。

    晶瑩剔透，裏面有許多沙粒般大小的發光顆粒，好似一條袖珍的銀河。

    「這是一種施法材料，叫靈琉。因為它對人的精神意志有特殊的感應，所以可以用來鍛煉心意力量。」

    郝毅給李飛解釋道。

    李飛是知道『靈琉』的，因為這種材料也可以用來練習術法的施展。

    這讓他不禁想到一個問題：

    術法之道的修行，修煉的是人的精神力量，這和武者的心意力量是不是息息相關的？

    只不過術法之道的精神力量可以通過術法來體現，而武者的心意力量只能體現在對植入體，先天一炁和勁力的控制上。

    一者對外，一者對內。

    「或許我之所以能這麼快接近破境，是因為我還在同時修行術法，【幻葉】的生長加強了我的精神力量，這也同步增強了我的心意力量？兩者是一體兩面的？」

    李飛不由得如此想道。

    可惜他身邊沒有法武雙修的人，他沒法詢問。

    「雙手拿着這顆靈琉，催動你的心意力量，就像是氣勢勃發，將你的氣機鎖定在一個目標上。這顆靈琉感應到後，裏面的琉璃砂會發生變化，你想辦法將所有分散的琉璃砂都集中在一起，越凝聚越好。」

    郝毅開始指點李飛如何使用靈琉，「在這個過程中，你要不斷回想自己習武的初衷，尋找到自己內心最大的欲求，用這股意志來進一步激發你的心意力量，將其貫通.」

    其實涉及到精神意志的內容，幾乎都是只可意會，無法言傳。

    就像心境，悟了就是悟了，悟不透，怎麼教都沒用。

    郝毅讓李飛藉助靈琉來練習，雖然多出一個可以直接觀測的對象，但涉及到具體的操作，更多的還是只能靠李飛自己去摸索和領悟。

    李飛雙手捧着靈琉，就像對待敵人一樣的催動自己的氣勢，將氣機鎖定在其上。

    下一秒，靈琉內部那無數細小的發光顆粒動了起來。

    其實這些顆粒一直都在緩慢流動，只不過此時流動速度加快了。

    李飛按照郝毅指點的，試圖去控制這些顆粒向中間凝聚，集中。

    幾分鐘後，原本散亂成一片的顆粒在靈琉的中心處凝聚成一團。

    郝毅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點點頭。

    當初他使用靈琉來鍛煉心意力量時可沒有李飛這麼輕鬆，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做到李飛現在這一步。

    所以自己這個學生確實是絕世天驕！

    靈琉內部，所有的顆粒雖然聚成一團，但中間是中空的，並沒有完全地收縮，凝聚在一起。

    而接下來無論李飛怎麼催動自己的心意力量，都沒辦法讓這些顆粒進一步地收縮凝聚了。

    「精神意志的貫通嗎？」

    李飛若有所悟，有些明白郝毅說的意思了。

    「你剛才鍛造勁力的時候已經耗掉了不少精神力量，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