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劍三千里 少年持劍向深幽即便身死有何愁 第二十章 神秘小老頭 臨雪踏冰來_頁2
門,淡悠悠道:「她就在後山乾園,去不去由你,你要是覺得我在害你,早點自行離去,不要在神山久留。」
話音才落,大門吱呀又關上。
天師殿內頓時有些暗了下來,門才緊閉,那老頭猛然翻起,偷摸向外看了看,半刻過去,悄摸推開半扇窗戶,翻了出去,很快便消失了。
主峰通往教習司的雲棧上,張三福終是忍不住了。
「唐師叔,還活着?」
「你不是都看見了,沒死呢。」
「那這些年,他在哪?」
「就在長安城,整日混跡在勾欄瓦舍,妓院酒肆,也沒人管得了他。」
張三福緊趕兩步,來到張七十身前問道:「那你叫他來做啥?」
張七十腳步不停:「自然是讓他教習九寶兒。」
「可你明知他跟我們一脈有血仇!」
張七十終於停下腳步,看向張三福道:「這跟教習九寶兒,有什麼關係?」
「三福啊,怎麼你出去這麼些年,這也怕那也怕,怕有用嗎?」
張三福咬咬牙關,不提這些年還好,提起這些年,他自己也是一肚子的氣。
「我是真看不懂你究竟要做什麼,當年,師父他老人家將唐師叔妻子斬殺,多年來,唐師叔一直耿耿於懷,滿世界宣揚師父是為了搶宗主之位才下的手,這就算了,宮鵲師姐多年的傷就是拜他所賜,你怎麼能將九寶兒交給他啊!」
張七十仍舊定在原地,好似有些生氣,可還是慢悠悠道:「他的妻子,李若彤,本就是幽宗之人,徹底墜入魔道以後,長安多少幼兒就是死在她手裏,斬殺她,有錯嗎?」
「他因愛生恨,自毀修為,自甘墮落,也要怪在師父頭上了?」
「他說宗主之位是他的,且不說他如今這副模樣,即便他還是正常的,這宗主,他能做好嗎?」
張七十正說着,張三福嘴裏卻嘟囔了句:「也沒見你做的多好。」
張七十不再說話,有些啞口無言。
他輕嘆了口氣,調整調整自己情緒,繼續說道:「三福,我自有我的安排,況且一切自有定數,未來怎樣,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的。」
隨即,張七十再不理會,轉身從雲棧一路而下。
張三福閉着眼睛也嘆了嘆氣,可還是跟了上去。
這個叫做唐鉦瀟的男人,曾經也強的離譜,他是邱天一最小的師弟,卻因摯愛之人與整個長生宗反目,後來多年不見蹤跡,至於張七十用了什麼手段讓他留在了都城,誰也不得而知。
後山之中,整整一圈的虎松看起來已被修剪過半。
這段日子過來,九寶兒除了畫畫,再無其他事做,得了尋雪後,整日整日把玩着,用着張三福和三娘曾經教給她的招式,張凌塵就在身邊,過得也舒適。
倒是苦了張凌塵和彭自羽,這倆人一刻未停的修剪着虎松,只是這虎松數量實在太多,況且原本想着很輕鬆的活,幹起來卻着實吃力的緊,也不知道這個活這些年到底是誰在做,但二人誰都不敢停歇,耐着性子日復一日地進行着。
中午時分,後山悶熱無比,張凌塵和彭自羽簡單吃過一些,仍舊賣力修剪。
九寶兒握着劍,像是監工一樣,嘰嘰喳喳跟在張凌塵周圍,似乎怎麼也不知道累。
乾園之內的那道溪水時大時小,水流而過,張凌塵踩着梯子趴在虎松樹上極其賣力,汗流過多時,總要下來在這溪水中洗洗,頓時就能舒服很多。
好不容易又修剪完一棵,張凌塵從梯子上下來,手才捧起溪水,頓時感覺不對。
這些日子過來,這溪水溫度總是適宜,但今日,卻冰涼無比。
「怎麼回事?」張凌塵並未多想,這乾園本就千奇百怪,水變涼,本也不是什麼怪事。
可緊接着,周邊溫度也變得很低,從未見風的乾園之中,竟起了風來。
風才起,有細雨從稠密的樹葉當中落下,簌簌之間,整個乾園的溫度驟然下跌。
不多久,細雨變成小雪花,懸在半空,整個乾園開始冷的出奇,連溪水都很快結冰。
「怎麼回事?」
張凌塵明顯覺得不對,這裏可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