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樊蓉輕輕扯了扯姜磊的衣襟，祁大媽其實謙虛了，何止是「挺熟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基本都能給你扒個差不多……

    她前些年剛離婚，搬到這裏才三天不到，前夫姓甚名誰，在哪工作，就已經被大媽們的「情報系統」查了個清清楚楚……

    「行，我給你這個機會。」

    「咱這4號樓，除了你、我和顧淑琴，還剩4戶人家，明天之前，你能讓他們都搬走，我就讓你加入。」

    姜磊招了招手，身後的樊蓉將四袋「安家費」放在了他手上：

    「這裏的東西，算是給搬走的人補償，你如果有本事，剩下的都歸你，還有，瞎眼老何的東西不許剋扣。」

    住在101的何老頭，是個年近七十的瞎眼孤寡，姜磊不可能把他收到麾下養着，這也算是最後的善意。

    「老闆放心！」

    祁大媽當下就撕開一個袋子，拿出一瓶礦泉水往嘴裏猛灌，姜磊只當沒看到——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用法。

    4號樓剩下的四戶人家，三戶老年人、一戶玉玉症女孩，對姜磊來說都沒什麼用處，他不想搞福利院。

    其實說是趕走，還能住在樊蓉和杜輝他們原本的家裏，算是房屋置換吧。

    而且四樓五樓這兩戶老東西，都不是什麼好玩意，末世前後都沒少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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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大媽是因為目前有點用處，但這兩戶，姜磊沒直接弄死，都算是便宜他們了。

    反正也懶得再見那幾張噁心的面孔，讓祁大媽出面趕走，也算省了不少事情。

    ……

    根本就不用等到明天，晚飯的時候，祁大媽就來復命了。

    只不過，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

    「老闆，其餘三戶都同意了，只有201的丁楚馨，怎麼也不肯搬走……」

    六樓的過道里，只有姜磊和祁大媽對面而站，樊蓉沒有跟在他身邊，她此刻正在清理樓頂天台的沙子。

    這可能就是一個31歲的女人，和一個18歲女孩的差別，她並不會因為跟姜磊發生了什麼，就「持寵而嬌」，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

    樓頂的沙土已經落了大半米厚，頂着高溫和狂風清理灼熱的沙礫，這是一個長期且煎熬的活，但她卻甘之若飴。

    她會在有機會的時候化妝打扮，穿上誘惑的衣服，在姜磊身邊亂竄，也會在平時，素麵朝天的帶着遮陽帽和面巾，在黃沙中勞作。

    她比姜磊大了七歲，還帶着孩子，她知道自己必須儘可能的證明自己的價值。

    「丁楚馨？」

    姜磊眨了眨眼，她對這個女孩了解實在有限，只知道很年輕，並且患有玉玉症，無論末世前後，她都宅在自己的小天地，直到最後被害。

    姜磊的目光，對上了祁大媽有點閃爍躲避的眼神——

    可想而知，其餘三戶肯定也不想搬走，畢竟沒人想在這種時候離開自己的窩，只不過在姜磊的意志下，他們的想法並不重要。

    「怎麼回事？」

    姜磊不認為人老成精的祁大媽，領會不到自己的「用意」。

    「咳……那小丫頭說，想為您效力，而且……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雖然又髒又不修邊幅，但是底子很好，勝在年輕，才19歲……」

    姜磊眼前恍惚了一下，前世和今生的兩個祁大媽，仿佛在這一刻才重疊在了一起，有了熟悉的感覺……

    可能被動技能點滿了「老鴇」這個天賦，姜磊重生後，竟然也沒能改變她在末世里，再次走上這個「前途光明」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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