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就在李破虜孤枕難眠，輾轉反側的時候。

    陳希和何雨水卻在秉燭夜談。

    「雨水，我們是好朋友是吧？」

    何雨水笑着回應道：「當然，破虜哥和嫂子現在是對我最好的人。跟我哥......」

    何雨水停頓了一會，接着說到：「跟我哥小時候對我一樣好。」

    對於何雨水說動傻柱的事，陳希也聽李破虜說過。

    對何雨水那個說出『你只是一個周沒有飯吃而已，但是秦姐都三天沒吃肉了。你知道她有多不容易嗎？』的奇葩親哥，她也只能無奈嘆氣。

    「沒事的，雨水，要是你不介意。以後你把我和破虜當成你家人就可以了。有我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餓着你。」

    陳希的話讓何雨水感覺家庭的溫馨的同時，也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個風雪交加的冬天，她和何雨柱坐在從保城返回四九城的火車上，她哥哥抱着她說過的話。

    「雨水，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不見我們的。你放心，哥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以後，有哥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餓着你。」

    而事實上，當初的他哥也確實是這樣做的。剛上班的時候，三天兩頭就會給帶好吃的回來。

    後面她上學了之後，更是給她買了自行車。

    吃穿用度上也從來沒有苛待過她。

    但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哥開始變了的呢？

    似乎是從一大爺開始時不時的幫助他哥開始？

    似乎是從她跟她哥說，他不在家的時候一大爺和聾老太太都不給她吃飯的時候開始。

    她還記得，那時候她剛跟她哥說的時候，她哥對着她發了好大一度怒火。

    大聲的呵斥她，不懂感恩，一大爺一大媽還有聾老太太對他們兄妹這麼好。她不應該在背後說他們壞話。

    何雨水的記憶逐漸開始模糊，她又覺得這一切似乎又是從一大爺跟她哥說賈家拖着兩個孩子生活困難，讓她哥平時多幫助一下賈家開始的。

    對，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何雨水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哥帶回來的飯盒經常會在還沒進門的時候就被賈家嫂子拿走。、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哥開始頻繁的借錢給賈家。

    當然這還不是最絕望的，因為那時候雖然他哥時不時的開始接濟賈家，但是還是時常顧忌到她的。

    而那時候她覺得看着天天看着她哥圍着別人家媳婦屁股後面轉，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待在學校不願意回來而已。眼不見為淨。

    而真正讓她感到絕望的時候，其實正是上次她哥打他一巴掌的時候。那句話一直環繞在她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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