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柳時苒同桌還特意勸過她，最好不要與宋乾有牽扯，學校內被他傷過的女孩子不少。

    可她就是不經意要被宋乾吸引，明知道他是什麼人，也甘願為他動心。

    只因為她覺得他可以肆意的活着，柳時苒一直維持着自己乖乖女的形象，都是因為媽媽對她的期待。

    媽媽愛她，卻讓她感到無比壓抑，只有在宋乾面前，她才能真的的感覺自己存在。

    她總以為對宋乾來說，自己是不一樣的，畢竟她是唯一留在他身邊，有實質身份的女朋友。

    現在為了他，她已經和媽媽決裂，家是回不去了，她只有他。

    「阿乾，你到底愛我嗎？」靠在宋乾懷裏，柳時苒低聲問。

    宋乾早已經沉睡過去，今晚她註定得不到答案。

    商場內———

    顧念鈺踩着小碎步，到底是孩子，總會保持幾分童趣。

    「對不起。」跑的有些急，小傢伙不小心碰到人，抬頭見到柳時苒愣住，這好像是她那個姐姐。

    家裏的雜物間內，還存有柳時苒的照片，顧岑並未特意瞞着顧念鈺柳時苒的存在。

    柳時苒則推開顧念鈺，看到她的容貌閃過一絲熟悉感，一時又沒有想起來。

    「念鈺，慢點。」周姨與蘇櫻過來，看到柳時苒，蘇櫻愣住。

    柳時苒也看到蘇櫻，再次看向顧念鈺，身份已經明了。

    「乾媽。」顧念鈺跑過去抱住蘇櫻。

    蘇櫻牽住她的小手，很是溫柔。

    「那是姐姐嗎？」顧念鈺小聲問，這聲姐姐只是禮貌，她雖小，但也明白媽媽不喜歡這個姐姐，因為姐姐傷了媽媽的心。

    那她也不喜歡，媽媽那麼好，姐姐居然不珍惜。

    這時顧岑過來，一眼就看到柳時苒。

    「媽。」柳時苒輕聲喊，可只看到顧岑蹲下身看着顧念鈺，為她整理衣服。

    看到這一幕，她心裏很是難受，曾幾何時，媽媽也會這樣細心給她整理衣服，她站在這裏，現今卻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回家了。」

    顧岑站起身，完全忽略柳時苒。

    「媽！你真的不理我嗎，五年過去了，你還在介意嗎？」

    「你不知道，宋乾已經不是你眼中的混小子，他已經有自己的事業，也給我最好的一切。」柳時苒攔住顧岑，她今天就是要說出來，她的選擇沒有錯。

    「喔，那可恭喜你了，對了，別亂喊媽，我的女兒只有一個。」顧岑聲音很冷，這完全不在柳時苒預料範圍之內。

    她應該反應震驚，畢竟宋乾的身份擺在那裏，不是之前媽媽最中意的家世嗎？為什麼還能如此平靜和漠不關心。

    「還有爸爸和奶奶，他們也跟我一起生活。」

    柳時苒盯着顧岑的表情，見她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心裏很是憤怒。

    顧岑真覺得柳時苒是不是有病，說這些幹什麼？證明她過的幸福，那她一臉不服氣樣兒幹什麼！

    「你不許走！」見顧岑不說話，抬步向前走，柳時苒一把抓住她。

    啪！面對她的糾纏，顧岑也不客氣，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不是自己為了愛情可以放棄一切嗎？現在做給誰看，顧岑可沒有放過柳時苒眼底透露出來的嫉妒，那嫉妒如毒蛇一般，在柳時苒的眼底不斷地盤旋着。

    柳時苒直接被扇飛出去倒在地上，感受着臉上的刺疼發愣，從小到大，媽媽還未打過她一次。

    「柳時苒，既然五年前你已經選擇好，就不要後悔。」

    「別讓我看不起你。」

    顧岑看向柳時苒的眼睛，那抹嘲諷絲毫沒有掩飾。

    柳時苒只感覺此刻自己掩藏好的一切憤怒與嫉妒展露無遺，真像一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