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劫:師父對我圖謀不軌 第228章 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白晚晚和秦硯初望了一眼清菡,發現她的眼中未有大的波瀾。她應該不久前才想通這件事,不然她應該會帶上安長離去西山。
「所以呢?」白晚晚歪了歪頭,裝傻充愣道。其實她知道鶴川的意思,但是她想要鶴川自己說出來。說不定她還能趁機提點要求。
鶴川望着站在最前面的秦硯初和白晚晚,說道:「如果你們將安長離帶回來。屆時,你們將看到蒼流劍出現。」
其實他這句話挺避重就輕的。白晚晚心裏想着,說什麼能看到蒼流劍,就跟畫了張大餅吊着他們似的。不過,有見到它的機會的話,到時能落到誰手裏,就各憑本事了。
「鶴掌門為什麼不去自己找人?」秦硯初抬眸,微笑着看向鶴川。
鶴川微頓了一下,對上秦硯初頗為玩味的眼神,知道這群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他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不能離開扶蒼派。」
「因為西山的那個陣法需要你不斷地維護嗎?」秦硯初面色未變,繼續問道。
鶴川有些意外地抬起頭,沒想到眼前之人連這個都能猜到。他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最終只能扯出一絲苦笑。「告訴你們也無妨。西山的確設下了陣法,但近來隨着故人回歸,此處異動頗為頻繁。我需要時常用靈力來維護它,才不至於造成浮嵐山的動盪。」
白晚晚回想之前在春澗堂,怪不得鶴川一副體力透支的模樣。看來老頭兒也不容易。目前繞來繞去關鍵還是在安長離。
她又品了一下他話中的意思,莫非,他是靠西山的異動才判斷出安長離會出現的?
鶴川說完,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雩風始終站在最後面,並沒有出聲。他似乎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但又聽得很認真,絲毫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鶴川其實一直有注意到他。他一個人站在那,不顯山露水,卻又讓人不容忽視。不是壓迫性很強的立場,更像是一汪能將人包圍的水。
雩風對上他打量的目光,也只是回了他一個若有似無的笑,讓人完全看不透。
清菡心裏想着,眼下事情的發展正中她意。正好她可以利用這群人幫她找到安長離。至於蒼流劍,只要能現世,她的計劃就能推進。
秦硯初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然後他把目光投向白晚晚,柔聲說道:「師父,你說我們要不要幫這個忙?」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裏,似乎陷入了某個僵局。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不過表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白晚晚清了清嗓子,故作為難地說道:「鶴掌門,這事原本與我們無關,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只能勉為其難地跑一趟了。」
鶴川聞言眉目舒展開來,好像身上的重逾千斤的重擔卸了下來。
「不過,我們現在要去哪裏找人呢?」舒清歌發出了關鍵的一問。這決定了她接下來的日子會不會再次陷入水深火熱。
這的確是個問題。眾人將目光投向雩風,期望他能提供點線索。畢竟剛剛也只有他正面跟柳辭煙打了交道。
雩風頂着這麼多熱切的目光,只是搖了搖頭平靜地道:「我與那位姑娘不熟,並不知道她將人帶去了何方。」
「這下豈不是又變成大海撈針了?」慕俞嘆道。他一向喜歡目標明確,這種被動而失控的狀況會讓他覺得有些煩躁。
「或者,我們去度朔山看看?」秦硯初思索片刻,提議道,「柳辭煙負責鎮守這裏,應該不能離開太久。」
「你們說的度朔山,是不是一個不分晝夜的地方?那裏有一條河,兩岸長滿了桃花?」雩風眸中出現了異樣的神采,突然開口問道。
「你去過這裏了?」白晚晚覺得有些奇怪。他描述得這麼具體,為何又充滿不確定性?
「算是吧。」雩風有些含糊地說道。「左右我也無事,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
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不免令人生疑。秦硯初聯想起自己對雩風的猜測,不由得想到,莫非,之前安長離的夢境,與度朔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