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說：「這些……好像是以前經常發生的事，讓我想到了自己還沒變成毒婦時候的樣子。」

    鹿小路抬起手，在小逝額頭上輕輕敲了下，「小小年紀，說什麼毒婦？要變也是我和你涼涼姐先變毒婦，你還得排隊等着。」

    小逝捂着一點都不疼的額頭，炫耀地看安涼涼，一副『姐姐打我都捨不得用力』的模樣，把安涼涼看得無語極了。

    安涼涼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小逝，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安涼涼和鹿小路壓低帽檐，戴好口罩，在老黑和小逝的保護下從車上下來。

    街邊擺攤和買菜的人只是抬頭好奇地看着她們，小區廣場上玩鬧的孩子和大人們也是回頭看了兩眼，就習以為常地轉過了頭。

    正當鹿小路四人打算漫無目的隨便逛時，一個手裏拎着鑰匙包的大媽快步走了過來。

    「小姑娘、小伙子，你們是來找房子的吧？」

    「我是這邊的中介，你們叫我姚大娘就行，你們是不是剛用沒命數，打算搬過來的啊？」

    鹿小路幾人腳步頓住，互相對視一眼，鹿小路問道：「姚大娘，你怎麼知道我們剛用光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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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大娘笑道：「嗐，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戴着口罩全副武裝地出現，又是生面孔，一看就是剛用光命數，想要搬來貧民區，又怕被人撞見，拉不下臉面的孩子。」

    「其實這種事在咱們這兒很常見，住在咱們這兒的都是沒了命數、進不了冥虛大陸的人，你們能堅持到現在才用光命數也算是很厲害了，至少比咱們這邊的人都要強。」

    姚大娘很熱心，並沒有急着介紹房子，而是開解起鹿小路幾人，「你們就放心吧，咱們這邊住的都是普通人，雖然不能去冥虛大陸了，但這邊一樣活，慢慢你們就能適應過來了。」

    鹿小路垂眸，順着姚大娘的話問：「剛開始不能進入冥虛大陸的時候，一定很難過吧。」

    姚大娘一拍大腿，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樣，說的卻是不知和多少人說過的話，「那可不是唄，剛開始那段時間可難熬了，感覺活着都沒意思了，要不是我家老頭子和孩子一直勸我，我那時候都不想活了。」

    「我原本就是個普通人，一輩子老老實實，好不容易有了冥虛大陸，給我一個開眼界的地方，結果沒玩多久就用沒了命數，那時候我每天都做噩夢，總是想起自己死時候的情景，嚇得整夜整夜睡不着，然後就開始想沒了冥虛大陸，我以後還有什麼盼頭？」

    「我感覺我和整個世界都脫節了，別人都能在冥虛大陸里掙一份貴族爵位，只有我被驅逐出來，我就是廢人。」

    「可後來，被驅逐出來的玩家越來越多，和我一樣痛苦的人也越來越多，特別是我家老頭子也進不了冥虛大陸後，我就感覺沒那麼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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