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動着，眼淚比他那綠豆大小的眼睛還大，咻的一下滑落到下巴。

    「你，不哭，好好聽我問話！」。

    零零說着，又揮了一鞭子。

    「噗嗤——」，身後華清松和鄧長風笑了。

    他們不是不想給零零面子，實在是她這個樣子太萌了，一點兒震懾力都沒有。

    「嗯？」，零零眯着眼睛回頭，眼神很危險。

    華清松和鄧長風閉嘴，搖搖頭又點點頭。

    不笑了，挺你！

    「哼！」，零零回身去看中空道長，噘起嘴巴兇巴巴的喊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害死鄧平威他們？」。

    問完，零零反應了一下，「不對，這話不該這麼問，你害死他們是要拿七魄唔，應該這麼問」。

    「你為什麼要拿他們的七魄呀，你在為誰做事？你身後的人是誰！」。

    一連三問，零零覺得自己的提問相當可以，自信心爆棚。

    中空道長沒有回答零零的話，倒是看了她的臉半天，突然想起什麼誒了一聲，「你，你不是華家那個小掃把星啊！」。

    零零揮動着小鞭子，生氣道：「你才掃把星，你全家都是掃把星，挺大年紀，會不會說話呀！」。

    「你不知道小孩子心裏脆弱，不能瞎說話嗎！啊！」。

    「啪」，她又揮動一鞭。

    中空道長被打的慘叫連連，滿地打滾。

    說來也奇怪，她那個小鞭子跟個玩具似的，可打在身上卻出奇的疼。

    不光身體疼，連心理都疼，疼的他每一寸骨血都難受，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死。

    而且——

    她這心理要是脆弱的話，別的小孩子就不用活了。

    「趕緊說，別逼我打你呀！」。

    零零連着揮動了兩下小鞭子。

    中空道長淚流滿面，有苦難言。

    說這話的時候不是應該不打了嗎，為什麼還打！

    零零還想揮鞭，但被華清松攔了下來，「你倒是聽他說話啊，你一直打，他根本沒辦法說話」。

    中空道長猛點頭，看着華清松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對對對，聽聽好心人的話吧，不能再打了。

    然而，下一秒，華清松就說，「他要是不聽你的話，你再打」。

    「哦哦」，零零好學點頭。

    三伯是警察，說的話應該沒錯。

    於是她上前一步，叉着腰喊道：「剛才我的問題呃，我就不重複了，你趕緊回答！」。

    鄧長風無語扶額。

    她是不重複嗎？她是壓根就忘了自己問了什麼吧。

    鄧長風上前，看着中空道長的眼神犀利無比，板着臉嚴肅極了，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零零側頭看他，內心佩服。

    瞧瞧，這就是警察。

    就是這麼霸氣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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