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酒怎麼連個商標都沒有？」倒酒的時候，小姨父拿着沒有商標的酒瓶子說了起來。

    「吃吃看就知道了。」祝龍直接給他面前的玻璃杯滿上。

    這是平時喝啤酒用的家常杯子，滿上足有半斤。

    「五糧液啊，冊那。」一聞味道小姨父就笑了起來，隨即『滋』地咪了一大口，「這酒可以，十年以上的吧，哪裏搞來的？」

    「朋友送了一箱，你儘管喝，要覺得好回去的時候都搬走。」祝龍也喝了起來。

    試煉空間兌換出來的五糧液當然就沒有包裝沒有商標了，但酒的品質是沒得說。

    不過他現在體質太強，喝酒也就是喝個味道，酒精這玩意兒對他已經起不到絲毫作用。

    「那你這個朋友路道可以的。」就兩個人吃喝，姨父也毫無顧忌，撈了一根醬鴨腿直接用手拿着吃，嘴裏道，「這趟你大概是轉運了，那兩個鐲頭出掉以後準備做點什麼？」

    「看看還能不能繼續弄到這樣的東西吧。」祝龍一口吃肉一口喝酒，一邊應着。

    「要是還能弄到這種好東西，發家很快的。」小姨父無疑興致很高，也是替外甥開心，「來，碰一個。」

    兩人喝得挺快，很快一人一瓶酒見底了，小姨父有些上頭，喊着又開了一瓶。

    後來這一瓶喝了大半時小姨父有點扛不住了；「你酒量哪能這麼厲害了之前打官司那個廠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啊，一年15萬租出去了。」

    「15萬太少了，三畝地皮，廠房都快有兩畝了」姨夫舌頭有些大了。

    「算了，就當買個教訓。」祝龍借着喝酒應付過去。

    前些年生意好做，祝龍跟着幾個朋友一起湊了資金做民間借貸，出資幫人過過橋或者做抵押貸款這些。

    那個單子還是他一個以前的老同學，認識二十多年他認為是死黨的傢伙介紹過來的。

    一個紡織品廠，做那種廚房用的海綿刷的，地皮廠房法人都是同一個人，在靠近南匯那邊鄉下的地方。

    三畝地皮，一千多平方的廠房帶設備，廠子還是在經營的。原來是在商業銀行貸了款，周期到了要把本金還進去，回頭再貸出來那種。

    祝龍那個死黨介紹，銀行那邊也去求證了，人家批覆都出來了，抵押也可以第一時間敲到祝龍名下，千二的日利率，最多半個月就可以完事。

    祝龍手頭沒這麼多資金，也沒找到一起出資的，猶豫再三還是腦子一熱選擇接這個單子。

    拿自己名下兩套房子去銀行貸款，拼拼湊湊再找人借了點弄齊一千萬之後錢給人墊進去了，結果銀行那邊沒給那人續貸。

    這事情從一七年開始陸陸續續折騰了好幾年，介紹單子那死黨後面也跟他翻臉了，外面調的資金要付利息，銀行貸款要付利息，又要跟借款人打官司。

    幾年下來弄得身心俱疲不說，自己名下那兩套房子也折價賣掉了，為了處理所有的債務父母還拿了一部分錢出來。

    老婆為這事不開心鬧了幾次，脾氣沖的祝龍也沒受着，大吵一架後分居了。

    後來抵押的廠房和地皮最終經法院調解到了祝龍手裏，可那時候上家早就破產廠子都停產了。

    因為疫情和大環境不好，這種小廠子本就不好做。祝龍這兩年也沒辦法，只能低價租給別人去折騰。

    事實上幾年下來，墊資加上各種利息和房價折價，祝龍損失的加起來1200萬都不止了，原本瀟灑的日子一下子變得昏暗。

    有錢的時候身邊都是朋友，沒錢了寸步難行，過去那幾年祝龍是清楚認識到了這一點。

    曾經一大堆的朋友，到最後就剩下兩個。祝龍困難的時候找他們一個借了十萬，一個借了八萬，兩三年過去這兩個一次都沒開口討要過。

    要知道這兩人都是上班族，結了婚有孩子其中一個還貸款買了房的。

    到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