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兮兮的木凳坐起來滑膩膩的,亞希伯恩沒管這麼多,眼神飄忽,觀察着周圍的環境,被眼前的父親辛苦隱藏的教堂內部除了破敗之外沒有任何特點。
約翰悄悄地用手指頂了一下亞希伯恩,亞希伯恩連忙收回亂瞄的眼睛,卻不巧與父親嚴厲的目光對視了,亞希伯恩假裝心虛低下頭。
父親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說道:「孩子們,日子過得是多麼快啊,眨眼之間我們的家族壯大了這麼多,而今天,你們的大哥彼得也要成年了,他將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真正承擔起家族的使命!」他情緒漸漸高昂,就像是一台齒輪生鏽的發動機加入了過量的燃料,嘎吱得運轉個不停。
說着他用手拍了拍余期白的肩膀,從腰間掏出一個皮囊,打開瓶蓋,倒出淡黃色的液體,淅淅瀝瀝的液體從余期白的頭頂下滑,從粗布衫的領口灌進去。
液體沒什麼味道,但是看着余期白難看的臉色和隱隱攥緊的拳頭,想必體驗相當糟糕。
約翰悄悄地捏住了亞希伯恩的袖子,小聲喃喃道:「三弟,這也太噁心了吧。以後我們成人禮不會也要這樣子把這種東西淋在身上吧。」亞希伯恩默不作聲,除了二哥約翰以外,身邊兩個兄弟沒有任何反應,他也只是按兵不動。
直到所有的液體都倒完,他走到佈道台,挽起袖子推開放在台上的木箱組成的講台。木箱下面赫然露出一道暗門,但是亞希伯恩的注意力卻完全沒有放在暗門上,在「父親」赤露枯瘦手臂上,一道類似疤痕的印記在彩窗投下的光影中分外明顯。
印刻的烙印?亞希伯恩的心咯噔一下,面色微微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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