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27 焦點—盧漢斯克(下)_頁2
錯誤,戰略的重點當然只能是莫斯科,不關注莫斯科,不保衛莫斯科,這不是腦殘嗎?
不過列寧堅持自己的意見,也是有其道理的,他有些認同羅科索夫斯基的意見,哈爾科夫—莫斯科方向本來就是重兵佈防(為防備德國人的二月攻勢),以叛軍當時的兵力,向在這一線上殺開一條血路,難度是非常高的。
如果叛軍足夠聰明,那麼就不應該以卵擊石,柿子要挑軟的捏不是。現在叛軍所需要的,是通過一些列的勝利壯大聲勢,好擴展實力。一開始就在哈爾科夫碰一個頭破血流,這有什麼意義?
相反,向東發展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頓河和伏爾加河流域,本來就是軟肋,防禦薄弱,從這裏下刀不會遇到太大的阻力,一旦成功不光能夠溝通遠東方向,還能掀起連鎖反應,這樣的選擇難道有什麼不對?
其實,這場爭論的焦點問題恐怕是速勝還是持久戰的問題。托洛茨基之所以主張在哈爾科夫方向迎敵,那是他判斷敵人會迫不及待的速勝。會直挺挺的向莫斯科進軍。所以,他認為集中優勢兵力。跟叛軍在哈爾科夫迎頭相撞,打一個殲滅戰,一舉將敵人統統消滅。
這樣一來,一戰可定勝負,不需要糾纏不需要拉鋸,對國家的傷害最小,依然最容易解決問題。
而列寧的判斷則不一樣,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為俄國的內戰是一兩場戰役能夠解決問題的。幾百年的封建制度以及舊勢力哪裏是可以一戰而勝的?
速戰速勝的想法恐怕本身就是危險的,不能把敵人想得過於簡單,也不要指望一次就能擊垮敵人,那不現實。很有必要將敵人想得複雜一些,不要指望他們按照我們的設想行動,必須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而如果要打一場持久戰,那麼察里津就不能完全不管。不能只盯着哈爾科夫和莫斯科,否則,一旦敵人轉向,將措手不及!
不過對此,托洛茨基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現在的工農紅軍,兵力非常有限。我們只能關注一個焦點——那就是哈爾科夫。如果三心二意,分兵把守,那麼只會削弱我們,就可能被敵人各個擊破!所以我們只能關注哈爾科夫,退一步說。就算敵人不打哈爾科夫,我們的紅軍完全可以從哈爾科夫向縱深發展。緊追在敵人屁股後面,再次奪回察里津!而如果我們在察里津分心了,一旦敵人真的直取哈爾科夫,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那時候莫斯科就危險了!」
李曉峰靜靜的聆聽着列寧和托洛茨基的爭論,他個人認為兩位導師大人說的都有道理,哈爾科夫和察里津都很重要,哪個都不容有失。只可惜,紅軍剛剛組建,兵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他總覺得似乎也不需要面面俱到,似乎兩位導師大人都犯了一個小錯誤,不過具體錯在哪裏,他又說不上來。
坐在輪椅上,這貨敲了敲自己的腦瓜,似乎這樣可以開竅一樣。不得不說,這貨本來就很醒目(坐輪椅開會),然後又這麼特立獨立,很容易引起注意啊!
至少列寧就注意到了這貨不一樣的動作,說實話,列寧一開始並沒有料到這貨會趕來開會的,某人坐輪椅進場的時候,導師大人都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他在詫異,這小子怎麼也來了。
好一會兒,導師大人才想起來,某人似乎是軍事委員會的委員,這個委員的身份還是他親自提名的,召集軍委開會,他可不是得來嘛!
當然,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某人氣色不錯,能神采奕奕的跟其他的委員招手示意時,導師大人還是覺得很欣慰——看起來某人恢復得不錯,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回到一線工作了。
而眼下,形勢又很焦灼,托洛茨基不依不饒的,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要不換這小子說兩句?列寧可是記得某人最善於攪局了。
想到這,列寧忽然問道:「安德烈同志,你似乎有什麼看法,大膽的說出來嘛!」
李曉峰小吃了一驚,今天來開會,他原本的只打算帶着耳朵來的,這幾天他出的風頭可是不小,預言了捷克軍團必然叛亂、又當上了正部級的幹部(待遇沒有落實),簡直是光彩奪目啊!
以至於一向喜歡出風頭,也善於出風頭的他,都不由得生出了一點擔心,似乎得悠着點了,再出風頭,那真得招雷劈了。可是,偏偏的列寧又點名讓他發言,這讓某人有些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