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僧 第006章許蓓蕾的無奈
許蓓蕾咬着嘴唇坐在陽台上,身邊的躺椅安睡着她的姐姐,刺眼的朝陽破開天邊的霧靄照射過來。
她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家裏所有能夠拿出去變賣的東西,一夜之間已經被她掃空了,東挪西湊之後,和心目中預想數字的差距還是很大,手裏拽着屬於祖天心的名片已經捏成了一團。
猶豫了一下,許蓓蕾終於還是掏出了電話鼓起勇氣播出了號碼,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了。
「祖先生......」許蓓蕾剛剛喊出一句話,就被對面機械的聲音打斷了。
「主人周末不上班,如果是美女請在掛斷後重撥一遍......」話音一落,電話那頭咔嚓一聲掛斷了。
許蓓蕾有點愣,這種答錄機,可能也只有那個荒誕的男人才有吧。
「祖先生,我籌夠錢了,」許蓓蕾遲疑了一下,再一次撥通了電話。
「你是誰?」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的不耐煩。
「不知道祖先生還記不記得,我昨天帶着我姐姐到了祖先生科室里,請祖先生幫忙的,」許蓓蕾小心翼翼的說,她的聲音微微有點顫抖,「我籌到錢了......」
「唔唔,寶貝,讓你家祖大人接完這通電話,先暫停一下,」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許蓓蕾又是一怔。電話裏頭又是一陣女人的聲音傳來,「親愛的祖,你不是說要和艾莉絲大戰三百回合,現在的次數還遠遠不夠呢。」
「你真是一個十足的小妖精,」電話里又傳來一陣女人的嬌喘聲,「那個,你帶着你姐姐到名片後面的地址來。」
「祖先生,可是名片上面......」許蓓蕾還想繼續說什麼,電話又斷了。
突然手裏的名片上發出一陣刺眼的金光,本來是空白一片的名片背面,淡淡的浮現出了一排字跡。如果順着地址找過去,正是祖天心的窩。
坐在地鐵上,許蓓蕾一邊幫姐姐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反覆的看着挎包里的一個文件夾。裏面裝的是她家的房產證。
如果到時候三十萬不夠,那麼或許房產證會讓他稍微動心,只希望姐姐能夠徹底的好起來。憔悴的許蓓蕾看着同樣憔悴的姐姐,忍不住眼淚又要掉下來。
許蓓蕾攙扶着好像中風一樣慢慢行走的姐姐出了地鐵站,攔了一輛的士,趕到了祖天心的屋前。
這是一片上海保留得比較完整的民宅,從這裏隱約可以看出整個舊上海的模樣,許蓓蕾毫不遲疑的扶着姐姐推開門走了進去。
滿屋子的牆壁上都刻畫着各種各樣只有在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符文,那個寄託着自己全部希望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身前的茶几上擺着一台老舊的筆記本電腦。
祖天心身軀上遍佈的唇印,讓許蓓蕾想起電話里的聲音,臉頰微微一紅。
「哇哇,」水果盤一閃就出現在許蓓蕾的身邊,像海綿一樣扭曲起來,貼着她的大腿輕輕的摩擦,「剛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美女。」
「美女,換上短裙吧,讓我看一看純潔的小褲褲,」水果盤順着大腿滑到了腳背上,
「你這個沒膽子的傢伙,」水果刀虛立在半空中,「昨天說好要偷看主人和他的女人親熱的樣子,哪知道你被那個女人望了一眼之後就哆嗦着不敢動了。」
「你知道什麼,沒腦子的白痴,」水果盤像一砣橡皮泥一樣變幻出一張害羞的臉孔,「那個誘惑的眼神,簡直讓我銷魂了一夜,就連整個沙發都被我濕透了,你這個一沾水就會生鏽的傢伙,當然是不知道濕是什麼意思。」
許蓓蕾扶着姐姐看着眼前的一幕有點不知所錯,而且姐姐走進這個屋子之後,木訥的表情被緊鎖的眉毛替代了,身軀也是一陣陣的發燙,嘴巴里也在說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話。
「讓一個美女站在門口等候可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祖天心伸手一招,電視機旁邊的冰櫃門自動打開,一瓶價值上萬元的紅酒飛到他手裏,大嘴一咬,整個瓶口咔嘣一聲直接被咬掉,提着瓶子大口大口的幾乎喝光了一半,之後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酒嗝,「歡迎來到我的家,請坐。」
許蓓蕾微微一猶豫,小心翼翼的扶着姐姐在沙發上坐下,雙眼看了看那瓶可以抵她兩三個月工資的酒,她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有錢的一個男人,會狠心來壓榨自己姐妹兩人。
「唔,先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