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炮位上的炮兵，動作都練得非常快。

    嗯~

    這種找不到對手，拿着自己家飛機當靶子的感覺，挺好的……

    聽到口令的聲音。

    葉安然扭頭看向防空陣地。

    嚯！

    一排高射炮，正蓄勢待發……

    他們正跟着飛機的方位，高度，把天上的飛機當成靶子，不停地操練着……

    這時。

    一輛軍車從試飛局直通機場的公路開了過去。

    車停在高炮陣地前。

    幾個年輕的飛行員跳下飛機，他們指着高炮兵，「瞎搞！」

    「都撤了。」

    …

    葉安然轉身看向高炮陣地。

    帶頭的飛行員是於青山。

    他指着操練的高炮炮兵，「叫你們下來，你們聽見沒有？！」

    「……」

    炮兵不理。

    張二炮坐在沙袋上，他看着於青山，「吵吵啥？」

    「想打架是不？」

    「我告訴你們，哪來的滾哪去！」

    …

    於青山惱怒道：「你們算幹嘛滴？」

    「天上飛的是我們自己人的飛機。」

    「有你們這麼幹事情的嗎？」

    …

    張二炮抬頭看着天上飛的轟炸機，「幹嘛滴？老子打飛機的！」

    「你當老子不知道是你們的飛機啊？」

    「要是小鬼子的飛機，他能飛那么半天嗎？」

    「滾滾滾，趕緊滾！」

    隨着張二炮的吆喝聲。

    那些佇立在炮位待命的炮兵全部站了起來，準備武裝清場。

    於青山冷喝道：「德行！」

    「你別惹到老子。」

    「惹到老子，老子上天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這破炮炸了！！」

    …

    「就是，嘚瑟什麼！」

    …

    葉安然跳上停在塔台旁邊的汽車。

    他開車到高炮陣地。

    許是聽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所有人看向葉安然。

    嘩~

    炮位上的戰士們倏地站起身。

    張二炮頓時收斂了許多，他向葉安然敬禮道：「葉副司令。」

    葉安然微微點頭。

    於青山等人向葉安然敬禮。

    「葉司令。」

    …

    葉安然看着兩撥人，「吵什麼呢？」

    張二炮噘嘴，「一幫小屁孩……」

    葉安然看向張二炮，「你閉嘴。」

    張二炮：……

    他一臉懵逼。

    不再說話。

    於青山看了眼張二炮，他解釋道：「司令。」

    「試飛局局長李耳，正在試飛北方航空重工集團下線的新型轟炸機……」

    「這是我們第二次試飛這種類型的轟炸機。」

    「第一架轟炸機，在景星，摔了……」

    「原飛鷹隊隊員劉萃剛，犧牲了。」

    …

    李耳眼睛通紅。

    「我們想討個好彩頭……」

    「不想我們剛飛這種飛機，就被高炮團的人盯着……」

    「……」

    「他們這些人太壞了。」

    「平常一有飛機就拿我們飛行員練手！！！」

    於青山指着張二炮……

    要不是看他膀大腰圓打不過，他真想上前和高炮團的人，打一架！！！

    葉安然神情凝重。

    他看着於青山，又抬頭看着天上正在飛不同動作的轟炸機，「劉萃剛是什麼時候犧牲的？」

    於青山：「您去新京的時候……」

    葉安然心情沉重，他看向一旁好似很無辜的張二炮，「你，給青山道歉。」

    張二炮往前一步。

    他向於青山敬禮，「兄弟，對不起。」

    「我們高炮團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