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王爺他演戲上癮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甦醒
陳松在恍然中想到了一個人。
昔年他出入瑄王府的時候,曾有一次無意中撞見了當時還是瑄王妃的沈落溪。
彼時的她才解了寧嫣然所困,眉眼間不見半分自得,唯有一派清絕不變。
可
她不是死了麼?又怎麼會?
陳松收回思緒,對着身旁暴跳如雷的沈相安撫道:
「相爺莫急,那人多半是有心之人假扮的,若是陛下真想對沈二公子做些什麼,又何須今日來請您二位走這麼一遭呢?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麼?」
沈相雖有時看不慣他的那幾分做派,卻也不得不承認陳松的話聽來頗有些道理在。
沈相沉聲反問:「那依陳尚書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陳松狀似謙和地拱手一笑,「如今相爺情況特殊,若無陛下傳召,如此魯莽進宮,怕是會引來陛下不快,在下願替相爺去求見陛下,陳明今夜之事,還沈二公子一個公道。」
沈相聞言,思忖了片刻後,終是點頭應了下來。
御書房。
蒼雲瑄聽罷陳松的回稟,一隻手搭向下頜,饒有深意地挑動了下眉峰。
「陳松,你很聰明,朕的皇后沈落溪的確沒有死。」
陳松的猜測得以驗證,面上卻不見半分的喜色,反而更多了些凝重。
先前蒼雲瑄突然提出要去上元時,他曾極力反對,奈何他所面對的人是一介帝王,他的勸誡不過是杯水車薪。
後來蒼南陽意圖謀反,景城內外危機四伏之際,蒼雲瑄仍舊逗留上元,足足過了十日才回國。
原來。
這其中的緣由都只是因着一個沈落溪在作祟罷了。
陳松抬眸,以正色的口吻,一字一頓道:
「陛下,現在不該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您可以多情,但卻獨獨不能專情,這是兵家之大忌,您如果一味念着皇后娘娘,最終這份執念會變成一把刺向您心口的毒箭!」
蒼雲瑄輕笑了一聲,身子向後靠向椅背,幽深的目光緩緩凝向陳松。
「愛卿放心,朕想要的絕不只是一個女人,她的身上藏着很深的秘密,一旦朕挖出來,屆時便可一統三國,成為天下霸主!」
秘密?
陳松的眉頭有些不解地蹙起,正想追問,卻被蒼雲瑄先一步揮手示意道:
「行了,今晚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餘下的事兒,朕自有打算。」
話落,蒼雲瑄闔眸假寐。
陳松見狀,倒也沒有再不識趣兒地強行留下,待他走出御書房。
在離開前,他又轉過身深深地看了眼御書房內的景象。
這次,蒼雲瑄真的能夠得償所願麼?
聽雲樓。
沈落溪無聲無息地翻窗回到房中,才換下沾有血腥氣的衣衫,叩門聲適時地響起。
「落溪,穆行醒了,他想要見你。」
蕭越澤醇和的嗓音傳來,沈落溪不急不緩地扣好腰側的最後一粒盤扣,而後才打開了房門。
「走吧。」
即便她只說了兩個字,蕭越澤仍從其間嗅到了沈落溪周身的疲憊。
他忽地伸手,握向那處纖細的手腕。
沈落溪正欲向前走的動作驀然一止,轉過頭,直直地撞進了男人盛滿心疼的黑眸中。
「落溪,這些時日你辛苦了。」
蕭越澤溫熱的掌心叩向沈落溪的後腦勺,薄唇靠在她的耳畔,語氣輕柔得不像話:
「聽雲樓里的事兒有我在,你不必再過多憂心,沈家那邊我也會盡力幫襯,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沈落溪的鼻腔忽地一酸,她將頭完全埋向蕭越澤的頸窩,良久之後,唇間溢出一聲音量極低的「謝謝」。
蕭越澤無言,只是將沈落溪抱得更緊,瞳仁深處泛起的光亮更教她無端的安心。
南院正房。
穆行一連昏迷了三日,如今醒來,望着周圍的一切,眼睛還有些微微的不適。
「穆先生,你可不知道,那日你真是稱得上血流成河,幸虧將軍力挽狂瀾,這才活生生地把你從閻王爺的手裏給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