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鳶輕咳了聲。

    還是低聲道：「別以為這樣我就算了，你這麼說頂多讓我心裏不那麼排斥。你以後不能這樣了。不然，你完蛋了。」

    「怎麼完蛋法？你說來聽聽。」

    「左今也。」

    「就是想看看多嚇人，我也要及時警示自己，你說是不是老婆？」

    紀時鳶拿開他的手：「好好開車，還有，我的駕照一會兒給我。」

    「老婆，那個駕......」

    「這是你現在唯一能彌補你的謊言的機會。如果你選擇不要，那我可以滿足你的。」

    「......知道了。」左今也瓮聲瓮氣認命道。

    他還以為這事兒能瞞一陣子，最起碼他還能接接送她一段。但現在看來算是被瓦解了。

    不過好事兒是他沒想到能那麼快和她領證。

    沒有什麼事比這個更幸運了，他都合法登堂入室了，區區一個駕照，他還輸得起。

    他說：「其實現在不用帶駕照都行，早就已經改版了。」

    「？」這人又在想什麼法子來對付她呢？

    「國外沒有吧？就跟你說咱們國內發展才是最好的。以後呀，還是別出去了。都在家門口轉，科技發達得很。」

    「說重點。」

    「你下載一個123123。」

    「什麼東西？」紀時鳶摸手機，邊問邊調整到市場應用那個軟件里去。搜索出來。左今也與此同時進行解釋：「這是專門針對機動車的便捷平台。

    只需要登錄你的個人信息，就會出現你的駕照信息。路上如果遇上需要出示證件的場合，你只需要打開這個就可以l了。

    統稱電子駕照。這樣，就不用擔心隨時隨地都要帶着駕照了，你只需要帶着手機就行。」

    「這麼方便？」

    「是呀。」左今也抓緊她的手放嘴邊親了一下，似有些遺憾卻又像是在感嘆：「早就可以了，這五年，發生了很多變化。

    你之前想去的那個景點已經開放了高鐵。

    市里坐高鐵過去，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直達景點。」

    「真的假的？」

    「你進軟件搜索一下就知道了。」

    紀時鳶進入支付寶，打開軟件搜索。果然，在之前不久開通了高鐵直達。只是，現在這個氣候不太適合過去，小七孔那個位置，還得天晴大太陽的時候過去才會風景美如畫。

    「怎麼了？」

    察覺到她的低落，左今也出聲問。

    「是覺得天氣不適合？」他像是能洞察她的心似的。

    紀時鳶點頭。

    「那有什麼的？咱們又不是去一次。你想去，隨時隨地都能走。」左今也說：「有時候看的並非是眼前的風景。」

    「？」紀時鳶扭頭看他。不看風景看什麼？

    左今也勾唇一笑：「更多時候看的是眼前的人，是當下的心態。心態好，即便是下着大雨，淋着雨，也覺得浪漫。」

    紀時鳶也勾唇笑，樂了：「那你現在心態如何？」

    「我呀？」

    「嗯。」

    「我想想啊~~」他真的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紀時鳶也等着他的答案，可誰知這傢伙居然最後給出一個意想不到的詞窮答案，他說：「抱歉，我想不出能形容我的心態的詞句來。」

    「什麼呀！」紀時鳶丟開他的手，整理裙擺，抱怨着：「哪有你這樣敷衍的？不說算了！」反正也沒期待他能整出什麼高級詞彙來。

    「左騰有句話說得對。」

    「什麼？」

    「你根本就是對浪漫過敏。」

    左今也一笑，但很快他一聲「對了」後把忽然想到的事情辦了，他抬手摁下音樂開始鍵。

    「你做什麼？」

    「想到一首歌能表達我的心聲。」左今也調整好後，道：「認真聽。」

    美妙的旋律從車載音響傳出，男女對唱，紀時鳶覺得熟悉，可她說不出是什麼歌，直至歌詞來到副歌部分......

    你來過，我記得，便是永遠。

    如一縷青煙揮之不去，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