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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陳教授啊！」吳教授這才反應過來。

    狗沒丟，人家說的是「好久不見」。

    這位港大的陳教授也是研究材料的，跟吳援朝是同行。

    如果換個說話利索點的，吳教授大概會寒暄幾句，不過陳康明的普通話，聽着實在是腦殼疼。

    吳援朝也懶得跟他廢話，便開門見山的問道：「陳教授這麼早打電話來，有什麼要事麼？」

    「偶系專程來恭嘿吳嬌羞的！」

    「嬌羞？我們東北老鐵從來不嬌羞，我們東北人都很豪放！」吳援朝心中吐槽了一句，腦子裏卻在回憶，最近有什麼事值得恭喜。

    「亞洲禽流感爆發，麥加發生踩踏事件，莫斯科地鐵恐怖襲擊，巴格達南部爆炸，開年全球都不太平，哪有喜事啊！」

    於是吳援朝開口問道：「你說的是哪件喜事啊？」

    「當然西西莫西啦！」

    「西西莫西？日語啊！我知道『莫西莫西』是『你好』，西西莫西是什麼意思？」

    「不系意語啊，普通話，西莫西啊！」陳康明大概也被自己的普通話給急到了，直接彪英語：「graphene！graphene！」

    「graphene，石墨烯。西西莫西？你說的是『是石墨烯』吧？」吳援朝長嘆一口氣，這猜謎遊戲可夠累的。

    「對，就西西莫西（就是石墨烯）！」陳康明繼續用普通話表達着，主打一個倔強！

    「陳教授，要不你還是說英語吧！」

    陳康明：「……！」

    兩個中國人用英語交談，終於沒有了語言障礙。

    「吳教授，恭喜你的團隊，成功的提取了石墨烯！在碳材料方面，我們港大也有很多科研積累，有機會的話，希望我們可以達成合作。」

    「等一下，陳教授，你說我的團隊成功提取了石墨烯？什麼時候的事？」吳援朝打斷了對方的話。

    「難道你們早就成功的提取到石墨烯了，直到現在才發論文？你們的保密工作做的還真好啊！」

    「還發論文了！」吳援朝滿腦子都是漿糊。

    「最新一期的《科學》啊！我明白了，內地的交通不太發的，應該是還沒有寄到你們那裏。不過樣刊的話，一般都是提前寄的啊！」

    《科學》？世界三大期刊？那東西我都未必能發出去！

    吳援朝更加迷茫，壓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電話里陳康明則接着道：「上一次我去清大訪問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這位張偉教授，下一次我再去，你一定要介紹張偉教授，跟我認識認識。」

    「張偉教授？從哪又冒出來個張偉教授？我這裏沒這個人吶！」

    吳援朝徹底處於懵逼狀態他覺得這個港大的陳教授，簡直就是個頂級謎語人。

    說普通話，是在猜謎。

    現在都用英語交流了，怎麼還是在猜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