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造成損失，我們實驗室去年不是剛上了一台透射電子顯微鏡嘛，他就動了那台設備，說是觀察了燃燒後的白磷殘渣。還好是燃燒後的殘渣，要是直接觀察白磷的話，實驗室可不就炸了麼！」

    沈院長最後一句，是強調張偉違反校規，很有可能造成嚴重後果，也是給開除張偉提供合理性。

    顧校長卻開口說道；「當時的實驗數據應該還有吧？帶我去看看！」

    沈院長不明所以，也只好帶着顧校長，來到實驗室前。

    當時的刪除的數據已經恢復，還沒有被刪除，點幾下鼠標就能調出來。

    望着屏幕上石墨烯的照片，顧校長的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來。

    「石墨烯，沒錯，這就是石墨烯！」

    顧校長畢竟是研究過原子物理和碳納米的，而且來之前他也看過那篇論文，所以他一眼便確認，這就是石墨烯的照片。

    「這下可以百分百確認，石墨烯真的是張偉做出來的！」

    此前顧校長心中還是有一絲絲懷疑的，畢竟19歲就搞出這樣的科研成果，的確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即便是有《科學》給的身份號，顧校長依舊不敢百分百相信。

    如今看到石墨烯的照片，顧校長是真的信了。科學家相信科學，真實的科研成果就擺在面前，肯定比身份照號那一串數字更令人信服。

    「你過來看，這結構是磷麼？」顧校長指着照片問。

    沈院長湊過來一看，隨後說道：「六元環結構，符合燃燒過白磷的分子結構。」

    「仔細看看，這不是六元環結構，是六邊形結構！」

    「咦？還真是六邊形！這不是燃燒過的白磷！」沈院長又看了一眼數據，表情猛的大變。

    「厚度低於1納米？原子級的！這是什么元素？」

    「是碳，原子級的碳薄膜！」顧校長開口提醒道。

    「graphene！石墨烯！這難道是石墨烯！」沈院長驚呼一聲，然後欣喜若狂的說道：「顧校長，你看到了麼？我們做出了石墨烯！」

    顧校長卻一臉冷峻：「我看到了，不光我看到了，全世界都看到了！《科學》上都發表了！」

    「《科學》？發表了？誰發表的？」沈院長疑問三連，就像是求月票、求打賞、下次一定三連這麼順暢。

    「還能有誰？這實驗室誰做的？張偉啊！」

    「哦，對，這個實驗是他做的！」沈院長這才反應過來，他竊竊的問道：「校長，您的意思是，張偉把石墨烯給做出來了？還發了論文？」

    「你以為呢？」

    「石墨烯啊，那麼多科學家搞了快二十年，都沒做出來，讓他給做出來了？校長，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顧校長指了指那台透射電子顯微鏡：「我沒開玩笑，它開玩笑的！」

    電子顯微鏡當然不可能開玩笑，顧校長這是故意嘲諷人呢！

    沈院長卻沒有在意，此時他已經陷入到了震撼當中，作為工科的教授，他當然知道石墨烯意味着什麼。

    只聽他喃喃自語道：「這可能算是諾獎級的成果吧！」

    「你也知道這也是諾獎級的成果啊？那你還把人給我開了？一百年了，我們清大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諾獎級成果，全中國好不容易出個諾獎成果，還讓你給開了！

    沈嘉海，你們電子工程系是幹什麼吃的？腦袋被驢踢過麼？諾貝爾獎啊，你不想要，我想要啊！」

    顧院長越說越氣，這麼一個極有涵養的知識分子，都被逼開始罵娘了。

    你還我諾貝爾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