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堂經理日誌 刀狼《畫皮》解讀_頁2
更新:10-18 10:19 作者:象子抒00 分類:其他小說
名與當時文學家白珽並稱於兩浙,人稱「仇白」。
仇遠生當亂世,詩中不時流露出對國家興亡、人事變遷的感嘆,如《採薇吟》、《和范愛竹》、《題趙松雪迷禽竹石圖》、《挽陸右丞秀夫》、《懷古)、《鳳凰山故宮》、《朝天門城角》等。
仇遠在南宋已有詩名,元朝讓他做儒學教授,而當時並不重視儒生。
仇遠的詞,大致與北宋詞人周邦彥和南宋詞人姜夔相近。
其中最有名的是《齊天樂·蟬》:
夕陽門巷荒城曲,清音早鳴秋樹。薄剪絹衣,涼生鬢影,獨飲天邊風露。朝朝暮暮,奈一度淒吟。一番淒楚,尚有殘聲,驀然飛過別枝去。
齊宮往事漫省,行人猶說與。當時齊女,雨歇空山。月籠古柳,仿佛舊曾聽處,離情正苦,甚懶拂冰箋。倦拈琴譜,滿地霜紅,淺莎尋蛻羽。
全詞詠蟬,然語含悽苦,實際上是一首托情之詞,表露他憂鬱的心境和對現實的不滿。只是詞意迷離,極其隱晦。
這個悲愁之人,五十八歲罷歸溧陽儒學教授,在憂鬱中游山河以終。
這是個臨行前的盛會一杯接一杯
我們開始縱情地哀嚎不再躬身肅立
「臨行前的盛會」,夜裏「臨」什麼行?夜裏「臨行前的盛會」是什麼?是眼前苟且的「縱情」,是命運茫然而繼續夜行。所以,這個「縱情」縱然很「盛會」,也不過是「哀嚎」而已。但縱然「哀嚎」,也「不再躬身肅立」。
這兩句詞又有李白的詩歌《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中的愁腸:「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所以借酒消愁。然而「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肅立」,古立容之一,謂折腰而立。恭敬貌。可見漢賈誼《新書·容經》:「固頤正視,平肩正背,臂如抱鼓,足間二寸,端面攝纓,端股整足。體不搖肘曰經立,因以微磬曰共立,因以磬折曰肅立,因以垂佩曰卑立。」
「不再躬身肅立」又有李白《夢遊天姥吟留別/別東魯諸公》的意境:「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縱情地哀嚎」之時,習慣的折腰姿勢,也不在乎了。
總是在回憶總是在希冀沒有一刻能停啊
於是青冢邂逅了公子笑
從此薤露世上珍
這三句詞既是講聊齋故事,也是此歌詞的轉折。
人即使生活得窮途末路了,也應該振作起來呀!死去的人,縱然變成了鬼,卻依然充滿着對前世的「回憶」,同時也對前世沒能實現的人生理想充滿着「希冀」,這種情結一刻也沒能停。
所謂「山窮水盡凝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鬼都對人生充滿「一刻不停」的「回憶」和「希冀」,人怎能頹廢,怎能一蹶不振呢?
事實上,鬼便等來了她想要的投胎機會,「於是青冢邂逅了公子笑」,於是「從此薤露世上珍」。
鬼可以沒有「希冀」,但人應該有「希冀」。
「薤露」,即薤葉上的露水,也是樂府《相和曲》名,是古代的輓歌。薤有點像韭菜,但非韭菜,葉子細長,跟韭菜一樣可吃。薤葉上的露水,是最容易消散,因為其葉細長,就像松柏樹針。人們因為晶瑩的薤露容易消散,總想到生命危淺,於是以此為送葬之輓歌。
「朝作青雲士,暮為玄夜人」,人生苦短,故生者為逝者唱輓歌,以示哀悼。
如果「公子」「邂逅」「青冢」不是害怕,而是「笑」,頹廢如斯,以死為無所謂之事,那這世上的輓歌就將不存在了,將成為最珍貴的了。因為死都成了平常事,成了無所謂的事,還有誰會去為死者唱輓歌呢?如果很多人都生無可戀,認為求死尚可解脫,自然就沒人唱輓歌了,輓歌也便從此成了「世上珍。」(「從此薤露世上珍。」)
君既不能解我憂
為何問我夜獨行
窮途哪有星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