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熱年華 第71章_頁2
在盯着着路重慶,見他的眉心漸漸舒展,薄薄的嘴角微微蕩漾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他靜靜地聽完,微微點了點頭,抬起眼皮看着他哥哥,道:「太好了,我看他們此次瞎子點燈白費蠟,賠了夫人又折兵。」
路紅衛也點頭笑道,「看來我們當初的猜測完全是正確的,這樣的話,一切都不會有很大的變化,不管形式如何變化,應該可以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
看來他們所擔心的問題,應該解決了。
這其中的過程是如何波雲詭譎,如何的驚心動魄,諶曉玉不得而知,路重慶不會對她說,她也不想知道。
路遙是隔了幾天,知道他們領着的,興奮地打電話,約諶曉玉逛街,要給她選禮物,又要給她選結婚的衣物。
諶曉玉實在是怕了和她逛街,怕又要被她忽悠了買不需要的東西,連忙婉拒「姐姐,你還是別累着吧,婚禮的事情不着急,還早着呢。」
「早什麼早啊,女孩子從生下來起父母就壓給她準備嫁妝了,你現在不準備,到時候匆匆忙忙的,啥都買不好抓瞎,看你着不着急,我跟你說啊,你姐姐我啊,和老李結婚的時候,光是準備衣服就準備快半年……還有其他的被褥啊,床上用品啊,飾啊,婚紗照啊,……等等,有好多事情要忙呢,這些個瑣碎事情,你指望着我那弟弟?還不是得我們女人操心,欸,曉玉啊,不是姐姐我打擊你,這個女人結了婚啊,就是個操心的命,不比那談戀愛的時候了……」
諶曉玉聽着她絮絮叨叨地說着,心裏兀自感到好笑,又覺得感動。
這可是路家人,是路重慶的堂姐,卻對她說這樣關心的話,當她是自己的朋友,閨蜜。
諶曉玉從北京回來的第一天,就回了趟家,諶文彬和邵蘭茵雖然已經知道她和路重慶領了結婚證,但是諶曉玉依然心中惴惴不安。
就像她對路重慶說的話一樣,這婚姻大事,雖然是自由戀愛,自己做主,但是總要提前告知父母。
自己的婚事不是由自己說的,她總覺得虧欠了爸爸媽媽。
所以一進門就小心翼翼地窺視着邵蘭茵的表情,隨時隨地地準備賠禮道歉。
邵蘭茵卻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重慶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諶曉玉說:「他還有些公事要處理。」
邵蘭茵便忙着做飯,也就沒再繼續問下去了。到了吃飯的時候,諶文彬遛彎回來見到她回來,更加平淡,就當她早上去上了班,中午回家吃飯一般。
諶曉玉心裏奇怪,暗道自己的父母的心理素質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
她拿出了結婚證遞給了邵蘭茵,惴惴不安地瞧着她的反應。
邵蘭茵拿着手裏,戴着老花眼鏡端詳了幾眼,說:「你這照片照得老氣,就不知道照相前換身衣服,你看着你這襯衫樣式,穿得就跟街上買保險的一樣。」
諶曉玉:「……」
這都是什麼腦迴路啊,難道她結婚這件事不是人生大事嗎?
為什麼一個個都那麼理所應當。
話是如此說,晚上諶曉玉無意之中還是聽到了邵蘭茵和諶文彬的對話。
邵蘭茵說:「你說曉玉嫁入了那路家,真的不知道是禍是福,人家說侯門一入深似海,咱們這女兒以後的日子還能太平嗎?」
又說:「雖然那重慶人不錯,我卻還是覺得那一楠好,知根知底的,又是家裏人,親上加親的,多然人放心……」
諶文彬說:「我看路重慶那孩子挺好,有勇有謀,又對咱們曉玉好,這就夠了,至於他是個什麼家庭出身,也不算什麼……不是有句老話嗎,人的出身是不能選擇的,但是道路是可以選擇的,只要他們兩個同心,再大的事情也沒什麼了不起,而且能有什麼事情呢……再不濟,咱們曉玉有本事也能養活自己,她又不靠着路家人賞賜。你說那鄧家的孩子,是不錯,只是可惜了得了那個病……唉。你說你能讓咱們曉玉跟他嗎?咱們也沒那麼高尚吧……」
「是啊,真沒想到他怎麼居然得了這個病……年紀輕輕的。」邵蘭茵低低地嘆息着。
諶曉玉大吃一驚,如同被雷擊中,耳邊一陣嗡嗡聲,半天沒聽到父母在說什麼。好半天才想明白了。
鄧一楠生病了?而且好像還很嚴重,這是時候的事情了,可是為什麼連她父母都知道了,自己卻一無所知,是鄧一楠刻意要隱瞞自己的嗎?
她哆哆嗦嗦地敲了敲父母的房門,然後就直接推門進去,諶文彬和邵蘭茵正各自坐在床上看報紙,聽到門聲,看向她,表情有點尷尬。
諶曉玉顧不上了,開門見山直接就問:「媽,你剛剛所鄧一楠怎麼了?」
「不是生病了嗎?你都不知道?」邵蘭茵奇怪,和諶文彬面面相覷,「我們都以為你知道了。」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知道他有一段時間沒有上班了,我曾經打過電話去問他,他說他最近比較累,要休息,我想也是,前段時間他是很忙,平時看着那模樣也都是有點疲憊,我還在想,反正現在不忙了,他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我也不去煩他了,後來又去的北京……竟然沒想到他生病了?他到底是什麼病,很嚴重嗎?」
「好像是很嚴重,到底是什麼病,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聽你紅梅嬸嬸那天來串門子的時候說的。……他一直都瞞着,說有次突然昏厥過去,送到了醫院才知道是生病了,把她大哥大嫂都要急死了。」
諶曉玉心裏一陣心慌意亂,之前曾在腦海中閃現過的疑點,鄧一楠突然中止了博士學業回國,他的臉色十分蒼白,最近越來越瘦的模樣,以及奇怪的舉止……這些都一幕幕的在她的眼前一點一滴的浮現……只怕是他老早就知道了。
這消息無疑如同晴天霹靂,諶曉玉心如刀割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