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一非常感激：「謝謝！一定有用的，我們學校已經試驗過了。

    那一屆之所以會考得這麼好，是因為試卷上有三道分數很高的題，完全照搬了你拿來的試卷。

    可見那些試卷對學生們有多大的幫助，考完出來，老師和學生都喜滋滋，個個都說他們穩了。

    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激動，沒想到那些試卷真的幫了很大的忙。要是那三道分數很高的題沒有做過，學生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

    一中有好幾個尖子生勉強解出來了，二中，三中，四中，五中全軍覆沒，沒一個人解出來。

    可喜的是我們靈山中學的學生們，那三道高分題幾乎每個人都過。引起了教育局的重視，才給我獎勵了教學樓，又給我個人發了獎金。」

    秦雙雙聽得出來，此刻的李維一心中十分歡喜。

    「那還真是挺幸運的。」

    「因為有你，我們學校才幸運。」李維一一點不怕秦雙雙驕傲，「要是你沒拿來試卷，學生們不可能有這份幸運，這對他們來說是一輩子的大事。」

    「那一屆考得那麼好，怎麼沒有人填報京都大學？」秦雙雙對此很疑惑。

    「唉！」李維一嘆了口氣，「說白了還是大家心裏沒底，我曾建議幾個成績好的報考京都大學。但學生的家長為了求穩，最後都放棄了。

    像管主任的兒子，完全可以報考京都大學，最後沒報，報了個航空航天大學。分數出來的時候，比京都大學招收的分數還高了一分半。」

    「航空航天大學也不錯。」秦雙雙看着操場上撒歡兒瘋跑的孩子，滿眼溫柔，「管嫂子是個穩重人，選擇的專業跟部隊算是對口。」

    「是啊！還有一位女學生成績也很好，當初我建議她報考京都大學。她父母倒是沒意見，偏偏她那位姑姑在邊上說三道四，後來報考了西南理工大學。」

    「不錯，西南理工是所重點大學。」

    「那一屆的升學率是我人生當中最高光的時刻，走哪兒都被人尊敬，一改以前被人瞧不起的樣子。」李維一轉頭看着秦雙雙，「說到這裏，我又得說聲謝謝你。」

    秦雙雙看着他，覺得這老頭真可愛，以前沒覺得他老，過了這些年，忽然覺得他老得很快。

    頭髮已花白，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不少，老年斑佈滿了雙手的手背，臉上也有，只是比手上要少一些。

    「校長的位置坐得不容易吧？」

    「是！」李維一點了點頭，「有些人總愛鑽營，靈山中學的升學率上去了，我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着。

    好在有你的乾姐姐王雲麗老師幫忙，要不然我很有可能會被調去別的地方，說起來還是要謝謝你。王老師幫我，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就連她來學校代課，也是看你的面子。她要是熱愛教學，會是個好老師，可惜志不在此。她性格外向，熱情奔放，不喜歡拘泥於三尺講台。

    她的益盛居開得很好，在海城頗有名氣，還特意請我們學校的所有老師去品嘗過，終身難忘。」

    秦雙雙被他的話逗樂了，想想也是，老師們大部分都極其節儉，讓他們自掏腰包去海城大酒樓吃飯，那絕對不可能。

    有人出錢還得考慮一下來回的車票錢會不會太貴，沒辦法，一大家子都指望着這點工資過日子，誰也沒有閒錢大吃大喝。

    「于娜還在學校嗎？」

    秦雙雙想起以前的同事，倍感親切，于娜跟她的關係最好。

    「調走了，調去了海城五中。她找了個男朋友是海城五中的，後來結婚，回來給大家發喜糖，聽說生了個女兒。」

    「那其他人呢？都過得好嗎？」

    李維一微微一愣，微微嘆氣：「有人過得好，有人過得不好。王文亮老師的婆娘癱瘓了，以前他還能帶高中。因為這事兒沒辦法帶了，只能當個普通老師。

    陳君君老師的兒子當兵了，在抗洪救災中犧牲，她深受打擊，現在也不帶班了，專門教高一的思想品德。

    以前的物理老師趙晨也調走了，調去了海城二中，還是教物理。學校來了許多新老師，比以前的教師隊伍多了十來位。」

    聽言，秦雙雙許久沒有說話，低頭看着孩子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