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藥菀不可能承認自己的軟弱，就好像是寄居蟹失去了自己的殼一樣。

    畢竟如今她身上所背負的可不只是自己，大不了死了就死了，分神的死亡對於本體來說不過只是一場短暫的噩夢，很快就會結束。

    蕭炎看着雲破天，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滿是對吞靈族的敵意。

    雲破天擺了擺手，如今蕭炎他們倒是也幫不上他太多忙，與之相反的，雲破天對於蕭炎他們了解不多，可對於吞靈族那可是太了解了。

    雲破天看着蕭炎與藥菀，這年紀輕輕的少年男女，也不禁泛起了一絲惻隱之心。

    天塌下來總要有高個頂着，只可惜，有人生來就是高個。

    「嗯，多謝雲破天宗主解惑了。」

    雲破天語氣之中的擔憂漸漸散去，他到底不是那種喜歡把一切都壓在心底的悶葫蘆，煩心事情說完也就過去了。

    和藥菀不一樣，蕭炎雖然心中也仍舊滿是困惑，可是卻也燃起了一絲追求背後真相的動力，那副樣子看得她心裏暗暗心焦，可是卻又半句話都說不上來。

    「『當外來者來到忘卻之墟時，千年的輪迴便宣告終結。』這樣的話興許是在我之前的同境界強者捏造出來單純留給人們的寄託也說不定，畢竟在你們之前，也從未有過什麼外來者，更沒有所謂的命定之人。」

    雲破天看着藥菀的臉，目光灼灼。

    只是蕭炎與藥菀陰差陽錯弄死了一個，才讓對方的計劃中斷，不得不先行撤退，但是既然前鋒都有了，後面只會有其他大魚，這次沒露頭，也定然不會安分太久。

    「這算是結局嗎？」

    既然已經打算跟蕭炎與藥菀解釋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雲破天自然也不可能弄什麼彎彎繞繞的，隨之解釋道：「在『第三次』之前，還存在着『第二次』和『第一次』，伴隨着每一次的輪迴與重來，忘卻之墟的規模也在逐漸縮小。」

    蕭炎不禁問道，雲破天怔了怔，卻搖了搖頭：「不清楚，畢竟我大概是活不到第四次的時候了，興許那個時候連一位斗尊強者也不會有，偌大的忘卻之墟也會徹底塌縮成一個最多只有幾個國家大小的彈丸之地，迎來這裏的終焉吧。」

    雲破天知道自己的觀點與藥菀相左，不禁搖了搖頭，乾脆放棄了這個話題：「預言如何暫且不說，可你們身為鬥氣大陸的外來者，能夠修煉便已經是最大的優勢，天劍宮那些都用不上修煉資源可以全部向你們傾斜，我雖然終究不相信什麼預言，但是卻相信事實，能夠在斗宗便戰勝吞靈魔將的存在，無論如何也不會太差。」

    「的確是的，就和我們人類族裔的情況差不多，吞靈族也在忘卻之墟中生存着，不變的卻是他們吞噬的欲望，我並不清楚『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情況如何，不過按照我們如今的情況來看，想來也不會輕鬆到哪裏去，甚至會更加嚴峻也說不定。」

    蕭炎原本還在心中暗暗思索着什麼，只是忽然之間察覺到了藥菀的目光，方才不禁抬起腦袋，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映照出的目光對上了那一雙淡金色的秋水美眸，他的眼中是不解與疑惑，而藥菀則默默挪開了自己的視線，不再看他。

    藥菀下意識地問道，雲破天卻同樣搖頭：「不，不管是時間本身還是虎視眈眈的吞靈族，都不會讓我們在平靜和安穩之中結束第三次的忘卻之墟。」

    儘管雲破天解答了藥菀的許多問題，但是更多的疑問卻緊隨其後，讓藥菀不禁微微鎖緊了那漂亮的柳葉眉。

    越是跟雲破天交流，心中的疑惑未必散去，可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祥感卻漸漸籠罩在了藥菀的心頭。

    至於下一個高個能晚點來還是晚點來吧。

    只是可惜條件不允許。

    「那第三次之後，還會有第四次嗎？」

    「那預言又是什麼？又是怎麼一路流傳下來的？」

    「不知道，自從我在忘卻之墟誕生開始，預言便已經在流傳了。」

    甚至於一次死亡的體驗還能讓她對於灰滅之炎的掌控更上一層樓，讓這純粹的死亡越發綻放，奪目耀眼。

    可這是在那之後的事情，事後諸葛亮什麼的也太傻了，現在的她也做不到這一點。

    「說起來，吞靈族又是什麼？他們也是直接誕生在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