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還是蠻大喔！」胡亂尋思了片刻，翻了個身，陶文婕再次沉入夢鄉。

    ……

    寧國寺藥材批發市場東角門，邊沐到達的時候，光已經基本大亮了。

    轉悠了一陣，邊沐相中一家面積不大不的專賣店，「厚辛專售」。

    「厚朴、細辛的簡稱？那怎麼還專門做起牛黃的生意呢？倒過幾手？應該是……」抬頭望着厚木雕刻而成的牌匾，邊沐站那兒瞎琢磨了片刻。

    「你咋來這麼早呢！吃早飯沒？」就聽身後傳來老裴那渾厚深沉的招呼聲。

    「想着人參交易規模應該翻倍了，特意過來瞧瞧熱鬧，結果還是來晚了，您這是已經交割完了？」笑了笑，邊沐朝藥農老裴身邊走了過去。

    「那你來得太晚了，人參交易大廳那邊凌晨5點左右就結束了，建國前就這規矩，走！手上還有點牛黃，到它家把貨出了，咱爺倆找個地方喝點早酒。」

    「我開着車呢！不能喝酒，附近找個乾淨點的店家隨便吃點得了。」邊沐笑着回應道。

    「喲！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老了，不中用了，呵呵……走！」笑着，藥農老裴抬腿走進「厚辛專售」老店。

    「哎呦！裴叔來了啊！快請坐！」出言招呼的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大背頭，亮閃烏黑，只是發量顯少，估計也是平時保養不是很得法，瞎吃補藥所致。

    「我家親戚，姓邊，邊塞詩饒那個『邊』，這位趙老闆，我跟他爸爸老朋友幾十年了都。」着話，藥農老裴找了個座位落了座。

    「您這是還沒吃早飯了吧？要不我先給二位後面溜幾個包子端過來。」男老闆顯得很是客氣。

    「太客氣了！別麻煩了，你把東西收了，待會兒我們上外邊隨便吃點就得了。」老裴笑着客套了兩句。

    「也行！您這回都帶啥好葉子來了！」男老闆笑着問道。

    邊沐想着所謂「好葉子」應該是該市場的某種行話。

    「就剩下點牛黃，大體啥價？」

    「每公斤30萬，算下來，一克800多吧！」男老闆笑着回應道。

    「哎呦！漲這麼多了啊！辛苦你幫着驗驗貨。」着話，就見老裴伸手從懷中翻找出一個布袋，就手遞給了那位男老闆。

    那是老年間藥農們平時交易所用的一種老式布袋，改革開放以後，這種傳統漸漸也就消退了。

    牛黃屬於貴重藥材，邊沐瞧着二人關係甚是親密，有些話可能也不方便讓他聽到，於是，藉故後退了一段距離，往旁邊一站，靜候老裴交易完，他們好出去弄點吃的。

    過了十分鐘左右，藥農老裴順利拿到結算款，招呼着邊沐離開了那家老店。

    邊沐就在那兒尋思着為啥最近中藥材普遍漲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