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啊，還請神女大人為我做主啊！」老人知道被抓住也是一死，只好以死明志，竟一頭撞在了神女像上，撞死當場。

    周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兩名士兵才把老者的屍體抬走，還要立在城門之外示眾，以儆效尤。

    展悅只覺靈魂空間內的另外一道魂體一顫。他知道通明神女無法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避而不見。

    「姐姐，你真的沒有辦法破局嗎？」展悅問道。

    「有辦法。」通明神女思索片刻後回答道。

    「是因為我麼？」展悅又問。

    「是。如今的你已經暴露在夜魘面前，甚至優先級比聖女還高，我若離開，你的性命難有保證。」通明神女如實說道。

    「果然如此，近日我便感受到姐姐心緒不寧，似乎很是糾結。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展悅嘆息道。通明神女雖然嘴上說着重活一世，要為自己而活，不想背負太多，然而事情到了跟前，她果然還是無法捨棄。

    「當初雖是我令你復活。但數千年來，維持你靈魂不散的卻是那濃郁的信仰之力。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令你陷入兩難境地。」展悅淡淡說道。

    通明神女神魂一震，「可是你怎麼辦？要知道，你若是死了，我也會跟着死去。」

    「夜魘族並不知道這個秘密，雖然視我為必殺之人，但並不急迫。何況，如今的學都有雷尊和劍尊同時坐鎮，大不了我就一直呆在學都不出去。而且，等我晉級玄者，煉化了身外分身，本體躲在城內，讓分身去外界闖蕩，也不會煩悶。」展悅勸慰道。

    通明神女在包房內顯露身形，雙目神光流轉，深深地看了看展悅。她若不出手，人族的傷亡怕會是個天文數字，可她若出手了，從此展悅便無法受到她的庇護，怕是只能躲在學都之內，無法離去。

    「答應姐姐，你不能死。」通明神女臉色嚴肅地說道。

    展悅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死去。」

    「拉鈎。」通明神女伸出一節小拇指來。

    展悅一愣，沒想神女竟然還有如此天真的一面，他笑了笑也伸出手來，勾住了那根小指頭。

    「好好保重。」通明神女最後說道。

    展悅只覺一陣香風掠過，愣在原地，自己的額頭還殘存着一絲柔軟的觸感。

    在正式離開之前，通明神女終於在雷尊面前顯露真身，有些事情她必須跟雷尊交代清楚，尤其是展悅的安全問題。

    夜幕降臨，每一個夜晚對於人族都是死亡宣告。然而今夜註定不凡。

    「你們看，那是什麼？」世界各地的人們都驚訝地看到一輪『明月』緩緩升起，光耀諸洲。這一刻，是真正的『天下共此時。』在眾人的矚目下，那明月高懸夜空，那光芒令人心安。

    展悅看着那輪明月，發現自己發出的詢問再也得不到回復，便知道那月亮乃是通明神女所化。

    「天星輪照？」世界各地，一些見識頗廣的老東西目視那輪明月無不露出震驚的神色，似乎認出了這手段。「跟古籍中記載的一模一樣，是傳說中神女大人的絕學天星輪照。難道她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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