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三分，但反應過來後她更加惱怒，完全不給面子：「要去你自己去吧，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界聞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蒂斯也被這種不負責任的法給驚到了，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放慢了許多，急促的調變成了舒緩的樂曲。她回過頭，沒好氣地對愛麗絲道：「這是發生在凡人文明之間的戰爭，你覺得和你這個文明的引導者與代行者沒什麼關係嗎？少給我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否則，就算母親大人不在了，我也要代替祂教訓你的。」

    愛麗絲卻哼了一聲，完全不怕：「我了，要去你自己去，這件事和我沒關係？」

    蒂斯頭也不回，只當她還在鬧彆扭，雖然最近兩人沒發生什麼矛盾，但愛麗絲這傢伙的性格向來如此，她想鬧彆扭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這種時候只要隨口哄兩句就行了：「這麼來，難道和我有關係嗎？」

    「當然和你有關係！」

    愛麗絲磨了磨牙齒，憤懣地盯着蒂斯的背影，語氣頗有些急躁和衝動：「這場戰爭本來就是你挑撥的，你還敢和自己沒關係嗎，蒂斯！？」

    敲擊聲戛然而止。

    連那些虛擬光屏上正在傾瀉的數據流，都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詭異的停滯，好像界也因為這句話而陷入了震驚，只是女孩一向不喜歡將這種情緒流露在臉上而已。

    蒂斯慢慢扭過頭，目光定格在愛麗絲的臉上，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剛才，什麼？」

    愛麗絲被她這一眼看得有些心虛，下意識後退了半步，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露怯，於是又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難道我錯了嗎？不僅是這場發生在聖莫格迪亞帝國與羽族蒼空王庭之間的戰爭，就連血族與狼饒血月戰爭、黎拜因和影爾貢的十年戰役、三大精靈族的聯合會戰從母親離開後的第一百五十八年開始，你就一直暗中在挑撥這些種族與國家之間的矛盾，間接促成了每一場戰爭的爆發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蒂斯？」

    她緊握着拳頭，一雙緋紅色的眸子怒視着眼前的黑髮少女，除了憤怒和不滿以外，居然還有一絲絲的委屈，仿佛她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決不罷休那樣。

    界忒彌絲微不可覺地偏過頭，目光同樣落在蒂斯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然而蒂斯只是稍作沉默後，毫不在乎地冷笑了一聲：「你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我恐怕憑你的智商，還沒有那麼容易注意到這個問題吧，讓我猜猜是誰給你透露了消息：巨龍一族的虛界龍神尼格弗萊姆？人類中的真理賢者伊莎貝爾？還是鏡精靈一族那個自稱為海之王者的傢伙？算了，是誰都無所謂，我早跟你了，不要和他們有太多牽扯，奈何你總是不肯聽我的話，愛麗絲。」

    她仰起下巴，明明兩饒身高差不多，卻給人一種俯瞰的感覺，黑漆漆的眼眸中是愛麗絲從未見過的冷漠，以及不加掩飾的失望：「倘若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乾的。」

    「你又想怎麼樣，又能怎麼樣呢？」

    「真不堪的愛麗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