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上前試探，確認沈紅袖昏迷了，就把她丟入後備箱，然後帶着她回了宋紅顏的別墅。

    宋紅顏知道葉凡還惦記着林秋玲的安全，不然不會帶走沈紅袖，但她沒有再多說什麼。

    有些東西，葉凡沒有想清楚，她再多勸告也沒意義，就如她對葉凡的飛蛾撲火。

    回到宋紅顏的別墅，葉凡連參觀都沒參觀，就把沈紅袖搬下來救治。

    他一邊針灸，一邊驚訝，女人傷勢很重。

    一個箭矢差點穿透後背，毒素也逼近了心臟，顯然是遭受到了高手的圍攻。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種惡劣傷勢下，沈紅袖還能撿回一條命，還能活下來，葉凡不得不感慨她的生命力頑強。

    兩個小時後，葉凡總算把沈紅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接着熬了一碗中藥給她慢慢灌了下去。

    「嗯……」

    幾乎是中藥剛剛喝完，沈紅袖就臉色微紅，艱難地睜開了美麗眸子。

    她看到葉凡就微微一怔，下意識想要戒備卻發現渾身無力。

    「別想着動手了。」

    葉凡把最後一點湯渣也倒入她嘴裏：

    「別說我用銀針封住了你幾個位置，就是什麼也沒做，以你現在的傷勢，你也毫無縛雞之力。」

    他看着女人叮囑一句：「好好躺着，別做太多無用功，浪費我救你的力氣。」

    沈紅袖咳嗽一聲：「你救了我？」

    葉凡淡淡出聲：「不是我救你，你現在早就毒素攻心死了。」

    沈紅袖盯着葉凡出聲：「咱們可是敵人，你救我，不怕給自己找事？」

    「別忘了，我可是要殺你的，不死不休，而且我綁架了林秋玲，還設局差點炸死你，狙掉你。」

    她忍不住提醒一句：「葉凡，你這是養虎為患。」

    「原因有五個。」

    葉凡把瓷碗放在桌子上：

    「第一，你殺不了我，以前你在暗，我在明，你都沒能耐殺我，現在更不可能殺我。」

    「第二，林秋玲下落未明，我需要從你口中挖出她的蹤跡。」

    「第三，我是一個醫生，面對你這樣奄奄一息的病者，我總是要救治一把的。」

    「第四，我在盤絲洞門口，有很大概率被炸飛，但你卻猶豫了，給了我一秒活命的時間。」

    葉凡的語氣都有了一絲緩和：「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放過我，但這讓我感覺你還有可取之處。」

    沈紅袖聞言呼吸微微一滯，難以置信地看着葉凡，似乎沒想到他能猜測到自己當時的心思。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第五，你傷成這個樣子，毫無疑問是襲擊我失手後，遭到了烏衣巷的殺人滅口。」

    葉凡的眼裏閃爍着一抹光芒：「就跟南宮素一樣，失手註定要死。」

    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又哪有精力對付他呢？

    「什麼？南宮素死了？」

    沈紅袖嬌軀一顫，下意識掙扎着坐起：

    「她……死了？」

    其實在她去佛塔遭受到襲擊時，沈紅袖就多少能猜測到南宮素凶多吉少。

    只是葉凡親口說出，依然讓她心裏受到了衝擊。

    「有些事，你應該能想到的。」

    葉凡語氣平靜：「殺手走的就是不歸路。」

    沈紅袖沒有再說話，沒有告知她和南宮素的關係，也沒有發泄她對烏衣巷的情緒。

    她只是低着頭髮呆，像是在懺悔，也像是在愧疚。

    「好好休息吧。」

    葉凡起身向門口走去：「明天我再來跟你好好談一談。」

    只是剛走出幾米，沈紅袖突然出聲：「葉凡，你等一等……」

    凌晨三點，龍都東來順農莊。

    這是位於荔枝林的一處農莊，因為污染了水源和林地，幾個月前被官方取締了。

    不過雖然人員遣散了，農莊停止營業了，但建築還沒拆掉，孤零零地位於林中，與外面的花花世界隔絕開來。

    三點一刻，幾輛商務車開了過來，隨後停在門口打開了車門。

    十幾個黑衣人相繼鑽出。